左家的三個兒子,老大左御風,二十七歲,是左氏企業的執行總裁;老二左御堯,二十六歲,左氏總經理;老三左御影,二十五歲,剛剛從美國回來的碩士研究生,目前在左御堯的手下工作,從最基層做起。
我一直認為,這三個人,各有各的不同。就比如說左御堯,他就是那種對任何事都很認真,就連「花心」也花的很認真的那種人;而左御風恰恰相反,他是看起來不濫交,事實上卻邪惡到骨子里的一種人。
而老三左御影,卻是夾在他們中間,比較正常的一個了。
「我說,那好歹也是我弟弟,你能對他好點不?」
左御風突然說道。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不能!」
我憑什麼要對他好?如果我們的那一份情意真的存在過,那他又何曾念在我們那一份情意上,對我仁慈一點呢?
「你打算去哪里?我送你一程。」他說。
「算了!」我搖搖頭,剛剛也只是為了躲開左御堯的糾纏而已。「就在這里停車吧!」
他在公路旁停下了車,前面就是一座橋,架在橋下的,是一條急湍的河流。這條河因為這條公路而命名,叫東風河;這座橋因為這條河而命名,叫東風橋。
我下了車,踏上橋的最高處,傍晚的微風吹在臉上,有一絲涼爽的感覺。夕陽的光輝傾瀉而下,灑在我的周圍……我突然想起一句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只是,無論夕陽再美,也很快就被黑夜吞沒。
「悲觀主義!」
我微微側頭,左御風就站在我的身邊,剛毅的線條因為夕陽的光暈而逐漸被柔和了,這是我未曾見過的一個他。
「為什麼說是悲觀主義?」
「當然是!因為你完全可以將它理解成另一種含義,‘又近黃昏,夕陽無限好’,這樣一來,是不是別有一番韻味?」
又近黃昏,夕陽無限好!
「又近黃昏,夕陽無限好!」我咀嚼著這句新的「韻味」,緩緩的微笑了!「沒想到你堂堂左氏企業的左大總裁,居然還蠻有格調。」
「人非聖賢,有七情六欲,怎可能冷若冰霜?」
這個傍晚,我們聊得很盡興,仿佛以往的一切悲傷糾葛從不曾存在過。只是,這只不過是一個短暫的傍晚;傍晚過後,夕陽沉下,人們又會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每天我都讓自己忙的跟只狗差不多,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別的事情,但我還是知道了,一周後便是左御堯與雲雙的婚禮,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自從那天我上了左御風的車之後,我沒再見過左御堯,他似乎是從我面前消失了一樣。我想,他似乎是在積極的籌備著他們的婚禮吧!
也許他想跟我談的事情很重要,但都不及他的婚禮重要,而且,他籌備的應該不止只是一場婚禮吧……
我亂七八糟的想著,沒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恍惚間,我仿佛又看到了那片海……
作者題外話︰望親們一如既往的支持行雲!那個啥,行雲可不可以厚臉皮的要票票,要收收,要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