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嚴麗麗在自己的小屋里想東想西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葉天幫忙鎖好了教室,並且看到學生全部都安全的上山了,這才面帶笑意的走向小屋。
屋里還亮著燈,夜色已經有些昏暗,正是黃昏時分,夕陽好美好美的照在稻草垛上,像是畫家的揮毫潑墨,渲染的金黃金黃的,分外好看,仰望天空,似乎是東部很難見到的火燒雲,至于是不是,葉天其實也不清楚,但是天空真的像火燒了一般的絢爛,不知怎麼的葉天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名詞「灑狗血」,這不是什麼好詞,更加不會是形容詞,但是葉天想到了,就是揮散不掉這樣的思緒。
屋子很小,一葉天的目測也不過二十多平米的樣子,全部都是當地特有的紅土砌成的,這種紅土不同于一般的黃土,粘性更好,曬干後更加的堅硬,比之外面的磚塊也是不差的,在這里牆壁都是砌的老厚老厚的,這樣的小屋真正的是冬暖夏涼紅土是當地的特產,是要出口的,好像是某種名貴瓷窯的指定用土,這也是當地收入的大頭,這種紅土只在溶洞里才有,但不是所有的溶洞都有,而且在大澤鄉,有這種紅土的只有一個,青蛙洞,在在大澤鄉的另一邊,也就是來的路上,紅土在溶洞的底層,每年只有7月份水位下降的時候,大澤鄉的村民,和外來淘土腳商一起下溶洞,其余的時候溶洞里都是水流湍急,根本沒有辦法下去,下溶洞是個危險活兒,每年都有幾個甚至幾十個失足掉進無底的深淵,這些是葉天在一個不知名地貼吧里找到的,狠狠地花費了葉天的心思,就差把它背下來了。
嚴麗麗能夠使用這樣的紅土葉天絲毫不奇怪,本來葉天只是猜測嚴麗麗的身世,但是在察覺到嚴姓這個不常見的姓氏後,葉天很快就把嚴麗麗跟嚴家聯系了起來,葉天對整個國家的大家族還是蠻了解的,雖然中央保密工作做得好的,但是現在的網絡實在太發達,而且葉天經常瀏覽論壇貼吧之類的,這里的真真假假的很多,但是稍微分析還是可以從里面總結出一套規律的,因為不管怎樣,國家有數的領導人就是那麼多,而且實在不行,葉天也有本事瀏覽外國的網站,外國其實對于中國的特權階級比國內某些人還要熱衷,畢竟這是打擊中國不*的一大要害。葉天經常瀏覽台灣跟日本這兩個跟國內有著非同一般關系的地方新聞,而且人家的新聞不像國內,講句話還要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直截了當的爽快爆料。當然不光是小道消息,葉天也非常注意收听國外的中文頻道廣播,或者日語和英語廣播,葉天雖然卷面英語成績不行,但是听力絕對是一流的。往往听懂的內容錯誤率不超過幾處,這也是練出來的。
在知道了嚴麗麗來自黃海後,葉天其實就沒有放過自己所熟知的姓嚴的大家族,畢竟這種姓氏不像趙錢孫李這樣擁有龐大的人口基數的。在想到嚴麗麗可能出自那個讓人敬仰的大家族嚴家時,葉天的心思就火熱了,當然他沒有奢望能夠成為嚴家的上門女婿,葉天還是很有自知之名的,他不是帥哥,也不是才子,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本科畢業生,甚至還是來自某個讓人寒磣的不入流大學,葉天能夠考上公務員還真的是靠自己的本事,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同學,如今保安的保安,賣保險的賣保險,還有的甚至干脆失業在家,這絲毫不奇怪,葉天知道,自己在沒有考上公務員之前的生活也是難過的緊,他把畢業證交給人家,誰知道人家根本沒有听過這個學校,自然不會考慮了。
葉天這兩年根本就是在跟農民工搶活干,他甚至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畢業證拿出來給人家看,人家要是問起,葉天就告訴人家,自己是高中畢業,這樣,葉天反而找到了一個工作,葉天不由感嘆,早知道當初高中畢業就出去找工作得了,省的現在這樣寒磣。那樣的日子實在是難以忘懷,一段希望永遠記不起來的六年,葉天的青春浪費在那樣的垃圾地方,實在是不值。不過現在好了,葉天真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考上了人人垂涎的公務員,雖然是在西部,但是葉天相信,只要給自己平台,自己可以的,現在自己不就在為自己的未來努力嗎?葉天想到。
在肯定了嚴麗麗是嚴家的人後,葉天心思活泛了,當然嚴麗麗這樣的待遇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以嚴家的家世就算使用黃金,倒也不是不可以的。嚴父是黃海市軍區司令員,卻是中將軍餃,本來黃海是沒有軍區的,也是在新世紀才開始籌建的,直歸中央軍委領導,而且黃海還是保留了警備局,局長為少將軍餃,同時也是黃海市委常委,所以這樣看來,其實在黃海,還真不好說是黃海市市委書記大還是嚴父這個軍區司令員大,或者兩個人同樣的大吧。
葉天感覺自己可能真的釣到了大魚,不過怎樣才能建立非同一般的友誼,這值得葉天思考了。不過葉天有些錯愕,剛才如果不是自己感覺錯誤的話,好像嚴麗麗看到自己的眼里竟有一分小兒女的羞澀,葉天絕不相信自己真的有什麼狗屎運,可以讓別人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愛上自己,而且自己模爬滾打著下的坡,現在這副尊榮,相比嚴麗麗甚至看不清。而且葉天相信,就算自己清洗干淨,打扮的哪怕像個小白臉,嚴麗麗這樣的女孩也不會正眼看自己吧,這里面分明有某種誤會,很快,葉天意識到,也許這種誤會也許是個機遇,起碼自己跟她交談也有些話題了。
輕輕地扣了扣門,稍一用力,感覺門並沒有鎖住,葉天當然沒有貿然進去,主人還沒有邀請自己,靜靜地等了小一會兒,才听到里面小心翼翼的女生,「你,你還在嗎?請進吧!」葉天這才微笑的推開門,正對著牆是個軍用簡式床,上下兩鋪的,床邊是個暗黑色的書桌,一把斷了一條腿的靠背竹椅安安靜靜地放在書桌旁,斷折的椅腿被厚厚的書墊著,嚴麗麗做手勢邀請葉天坐下,葉天也沒有拒絕,自己過來的不容易,一路上還沒有休息呢,還真的需要坐下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