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故事講完,葉天終于再也叫不起來,誰拍肩膀都是裝作不醒,而常委們都已經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自然不會再折磨葉天。于是派了兩個人把葉天安置下來。
這時候的葉天確實有些難受,今天的酒葉天還真沒有少喝,要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吐真言,弄不好葉天真的醉了,可是即使這樣,葉天還是腳步虛浮發軟,站不起來,只能兩個手臂架在服務員的肩上,幾乎是被提著離開的。
幾乎在葉天走後,常委們就三五個聚頭商討著什麼,當然葉天是不知道了,在送到房間的時候,葉天就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這才真正放松下來,這麼一放松,酒勁全部上來了,葉天這次是徹底的暈過去了。
次日,葉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看到床頭有一碗青翠欲滴的湯汁,還冒著熱氣,葉天知道這是醒酒藥,幾乎是捏著鼻子喝下這碗苦藥,葉天頭疼的癥狀才稍微的減輕了。按按床邊的呼叫鈴,不一會兒,門外就想起來敲門聲,「葉老板,我進來了!」是個很好听的女生。
「恩,進來吧!」葉天有些懶洋洋的。
進來的女人讓葉天眼楮一亮,果然是個角色,年近三十的少婦,身材確實堪比十*歲的姑娘,一身精干的職業套裙裝,油亮的頭發挽在腦後,額前幾絲劉海確實恰到好處的展露了職業女性的俏皮,最讓人無法忘記的恐怕就是那一張我見猶憐的可愛小臉了,但是葉天也僅僅是晃神了片刻,便恢復了從容姿態。
「怎麼稱呼啊?」葉天隨意的問道。
「酒店副經理柳彗,葉部長可以叫我小柳。」這個叫柳彗的女人從進入房間雙手一直矜持的平放在月復部,就連說話彎腰也是如此,葉天不由慨嘆大酒店的職業素質。
「哦,還是叫你劉經理吧,市委領導呢,他們回去了嗎?」」全部回去了,葉部長,昨晚您喝醉了,領導這才把您留在酒店的。對了,常書記吩咐了,他說,要是您醒了,給他打一個電話。他有話跟你說。」柳經理原封不動的把常書記的話轉述給葉天,同時心里還有些驚訝,她知道葉天是清河縣的人武部部長,但是常書記如此的看重,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手機就在床頭地櫃子上,但是葉天卻沒有伸手去拿,他看看掛在對面牆上的石英鐘,已經是早上十點多,葉天毫不猶豫,吩咐柳經理下去為自己準備早飯,帶房門重新觀賞,這才快速穿著衣服。
葉天下樓是,早飯已經擺放在臥室外面的餐桌上了,很清淡的食物,一小碗皮蛋瘦肉粥加上一根油條,這點卻是不夠葉天吃的,但是葉天也不好意思加份,實在不行,出去的時候再吃點,匆匆忙忙吃完早飯,葉天趕緊刷牙洗臉,又從口袋里模出前天的剩下的口香糖,嚼了三根,這才覺得沒有口氣了。臨走時,葉天收拾好房間,便關門離開了,帳自然有人結,葉天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了。
葉天不會真的打電話給常書記,有時候領檔是這樣說,但是下屬不能真的當真,一定要區分出什麼是客氣,什麼是恩寵,如果真的恩寵的話,常書記絕對不會把這話說給第三人听的,葉天自然明白。
雖然看起來自己背景隆重,但是越是這樣越要謙虛謹慎,沒有哪個上級會喜歡刺頭,尤其是那些沒有背景的人,更加對葉天這種「小*」誤會更深。
驅車到了常委院門口,葉天卻是沒有直接開進去,先不說門衛讓不讓自己開進去,就葉天來說,昨晚出的風頭夠了,還是那句話,任何時候,小心無大錯。
燕頭市市委市政府辦公大樓卻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建築,這些年下來,也僅僅把最外面的牆壁重新粉刷了一下,但是房子從里面就透露出來的腐爛氣息卻是瞞不過精明的市民。也許市委的領導認為這樣能夠給人一種清明廉政的印象,但是葉天卻不這麼想,有時候把辦公大樓搞得氣派些不見得是壞事,起碼外商過來投資會高看一眼,像這般的「簡樸」,葉天無所謂的笑笑,也許適得其反吧。
但是當葉天踏進金碧輝煌的大廳時,葉天就知道自己錯了,簡樸僅僅是大樓的外表,但是進去以後才知道,金碧輝煌該怎麼寫。
除了第一層還有些簡裝,上了樓,聰第二層起,幾乎每一層都是豪華裝修,牆壁天花板全部都用紫木裝飾起來,走廊上名貴的水晶吊燈,一個個緊閉著但是一看就是貴氣的相同銀杏木門,里面的裝修一定差不到哪里去。
常書記,是燕頭市市委副書記,集書記,同時兼任燕頭市公安局第一黨委書記,是燕頭市赫赫有名的重量級常委,就連杭書記跟周市長有時候也得考慮常書記的意見,但是常書記卻是緊守本分,從不出頭,緊緊的跟著市委書記走,也因為他的態度,燕頭市倒是杭書記一家獨大,沒有人敢跟他抗衡,而在別的市,一把手跟二把手很容易產生矛盾,但是在燕頭市卻沒有這樣的餓擔憂,杭書記牢牢的控制了書記會議跟常委會議。
集在四樓,整層都是集的辦公室。葉天從東樓梯口上去,一路上都是掛著燕頭市集某個科或者某個委的牌子,最中間,葉天終于找到了掛著燕頭市集書記的牌子的辦公室。到了門口,葉天輕叩幾聲門,听到里面有人說「請進」,葉天這才握著門把,邊開門邊是笑容滿面的招呼道︰「常書記,清河縣小葉向您報到。」葉天故作正規的打了個招呼。
常書記本來還以為是下面哪個辦事員,哪里想到是葉天,此時還在裝模作樣的批改文件,但是听到葉天,常書記慌忙扔下手中的筆,一步從辦公桌跨過來,緊緊的握著葉天的手。
「啊,是你呀,我還以為是哪個呢?」接著又是埋怨,「不是說了醒了給我打個電話嗎,還真的過來了,明明可以在電話里說清楚的事!」盡管是埋怨的口氣,但是葉天分明听出了自己表示出對他尊重的高興,葉天不由慶幸,還好自己不是雛鳥,否則又是不明不白的結下惡果,但是嘴上葉天卻是不停,緊緊地握住常書記的手,表示自己的力量。
「哪里的話,領導有事相招,做下屬的哪能如此的不敬呢,再說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更容易說清楚不是。」
「恩,倒也是,的確,我要跟你說的事還真的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說清楚的,這樣吧,今天你就留下來,下午有個書記踫頭會,你也列席一下,對了,不要說不來,是研究的你們清河縣的事。」看出葉天有拒絕的意思,常書記趕緊拿話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