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武部一干人的思想行為葉天也早早掌握了,李老頭的擔心卻是白費,葉天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雖然沒有獎勵,但是也沒有責怪,而除了文濤。而葉天的舉動也是耐人尋味,他沒有責罰那些叛變的人,除了文濤跟李老頭,其余人都是大漲工資,文濤有些不安,不知道葉天這般舉動的意思,但是李老頭多年的混跡官場,尤其是經常接觸金錢,自是明白葉天的意思。
一方面,在領導過來之前,葉天還需要這些人支撐人武部,其次,葉天給他們漲了工資,將來把他們撤下去,換成自己的心月復的時候,高工資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而只有自己跟文濤工資水平不變,這分明是把自己當做自己人,說明升遷指日可待了,李老頭眼楮眯的幾乎看不到縫了。
而文濤雖然不明白葉天的意思,但是看到那些叛變的盡管漲了工資,卻還是有些坐立不安,這讓他知道,葉天絕對不是在獎勵他們,不是獎勵,那麼是什麼呢,答案不言而喻。
而且之前跟自己對罵的李老頭在葉天回來之後分明跟自己更加親密了,卻跟那些人疏遠了,人物大院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氛圍,文濤說不上來,但是也知道清河縣近期肯定會有巨變。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種氛圍,除了孫天,他是不相信葉天敢跟自己作對的,即使是古大師的密友那又怎樣,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樣,清河縣怪異卻又平穩的過渡了一個周,終于迎來了領導視察的日子,原定的*部副部長臨時改換部長大人親自過來,而且不是過來閱兵,卻是頒獎而來,理由是大澤鄉人武部在省軍區的匯演中表現杰出,省軍區特別嘉獎葉天的。
因為是市委常委,過來迎接的都是要有一定分量的,十一個常委,外加一些清河縣的上流人物。在簡短的發表了一個演講後,部長便召開了臨時常委會議,他要借這個機會,震一震清河縣的一班小鬼。
但是就在常委會上,部長講的興起的時候,會議突然被人打斷了,打斷部長發言的是趙國富,集書記,公安局長,他接到了一個短信,然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舉手示意發言。
「哦,小趙同志,有什麼見解啊,非要在會上說出來?」被下級無故打斷話,部長大人顯得很不滿意,但是也得耐著性子問道,他也知道要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是絕對沒有閑心舉手的。
「部長大人,我請求跟您還有金書記,對了最好葉部長也留下,我有重要情況匯報。」趙國富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說出這句話,在場的盯著趙國富的常委尤其是孫天一方的心里不由咯 一下,許多常委都是露出不滿的表情,但是這件事實在事關重大,趙國富也沒有心情跟某些常委饒舌了。但是部長大人臉色一下子嚴峻起來,他盯著趙國富,慢條斯理的說到︰
「趙國富同志,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部長大人,我願意立下軍令狀,要是我說的事不足以如此的莊重,我甘願請辭!」趙國富同樣也是嚴肅的回道。
既然趙國富這般說,部長也就揮揮手把一些無關的人驅逐出會議室,偌大的會議室里留下部長,縣委金書記,葉天,還有就是作為當事人的趙國富趙書記了。
趙國富並沒有急著說什麼,而是鄭重的把手機短信調好遞給部長,盡管不明所以,但是部長還是憋著氣接過來,隨意的一掃,但是很快,臉色就變的嚴肅無比,甚至還有幾分驚恐,在場的除了趙國富早就看過短信外,葉天也隱約猜到了什麼。但是此時,他還得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那條短信似乎很長的樣子,部長大人一動不動的盯著手機屏幕,直到省電模式把屏幕調黑,部長大人這才似乎醒過來,默不作聲的把手機傳給金書記,卻是微微的嘆氣,似乎在消化這件事。
良久他才抬起頭盯著趙國富,想要問什麼,終于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深深的嘆口氣,這時候手機已經傳到葉天手里,葉天也很好奇短信寫的是什麼,竟然能夠讓金書記驚出一身的冷汗。
不出葉天意料,卻是葉天的杰作,而且效果更好的樣子。
原來省城公安人員抓到了一個慣偷,從這個慣偷身上,省公安廳竟然搜到了一本日記還有相冊,里面記錄的全部是一個叫清河縣的縣委領導的資料,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資料中竟然有些罪證可以直接證明清河縣某些官員喪盡天良,挪用救扶善款。最重要的是,里面竟然還清楚的記著一個官員收受賄賂的詳細名單,里面涉及甚廣,可以說清河縣幾乎上上下下都涉及了。
拷問小偷,還真的是從清河縣縣長的家里偷來的,與此同時還偷到了五十萬的巨款,也是因為這麼多錢,慣偷便跑到省城充大款,但是沒有想到因為跟人打架進了局子,然後嚇傻了他主動交代,以求戴罪立功。一切都顯得這般的合理,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破綻,而且根據檔案,他確確實實是個慣偷,早先年一直在省城,後來一次嚴打就不見了蹤影,這次卻是因為打架進來的。
因為涉及到眾多處級干部,省公安廳也不敢隱瞞,一絲不差的把這件事匯報省集,接下來自然就是反復查證,確信這是真實的,便悄悄派出了調查組,現在已經在離清河縣還有半個鐘頭的路上了。而燕頭市集卻是因為上面某位大人物的關注,知道了這件事,他們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只能先偷偷地通知清河縣集,好歹有個心理準備。
在場的四個人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金書記,本來以為事情擺平了,沒有想到吳縣長又出了這件事,而且看短信,吳縣長的日記里似乎也有自己的資料,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吳縣長有了金錢關系,但是他自家知道自家事,真要嚴格說來,這些年貪墨的錢足夠槍斃好幾回的了,這個吳縣長也是,知道就知道唄,還非得用日記寫出來,寫出來也就算了,還被一個小偷偷走了,金書記唉聲嘆氣,不由埋怨起吳縣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