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立刻,我被許靖軒攔腰抱起,他幾步到了對面的沙發上。我坐下來,拉開皮靴的拉鏈,本來縴細的腳腕隔著襪子像個大饅頭。
「我家里沒有藥油,我去幫你找冷毛巾敷一下吧。」
「嗯!」我尷尬的點點頭,看著他去了洗手間,然後開始環視這間公寓。大概有120多平米的小三居,裝修的風格很簡單,黑白灰的色調,一看就是男人住的屋子。可是細看就會發現,處處收拾的縴塵不染,難怪他剛才看到我把水漬踩到地板上會皺著眉頭不開心。
他很快打來了一盆水,然後把毛巾遞給我。
「敷一下,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抓緊時間睡吧!」
我局促的捏緊了毛巾,「嗯,打擾了,在沙發上坐一下就行,我不困。」
「你覺得一個女人坐在我的沙發上等著天亮,我能睡安穩?」他又拿過毛巾,摟住我的腰,把我打橫抱起,這一次直接抱我到了臥室里。
「今晚你住這兒!」
這間臥室很小,單人床旁邊是一張小小的寫字台,另外一個玻璃門的衣櫥,里面空空如也。
「你經常帶女人回家?」說完這句話,我就閉緊了自己的嘴巴。這個男人的皮相生得太好,樣子又冷漠嚴肅,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他帶我回來的理由。
「經常?」許靖軒被我問愣住了,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不屑的說︰「這個….無可奉告!」
說著打開那個衣櫥下面的大抽屜,拿出一套被子出來,放在床上。「你休息吧!我去把水給你端進來!」他走了兩步又停住,回頭過頭來說︰「床頭是物業值班室的電話,你要是不放心和我共處一室,可以隨時把紅按鈕按下去。」
這個男人!
「今天听到蘇紫涵說的那些話,為什麼還要去醫院找我?」多少年了,我已經習慣了蘇紫涵母女三人對我的排擠諷刺,堅信清者自清,但是真正能無視她們對我詆毀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我從來不做莫名其妙的事情,說好了是送你回家,沒理由中途換成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今天我也許幫了你,可你也一樣幫了我,睡吧!」
他把門替我帶上了。
一個人坐在陌生的臥室里,反復的想著他剛才說的那四個字。
莫名其妙?
難道把我帶回家,不就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嗎?
夜里,我蜷縮在厚厚的被子里,渾身像披著冰水一樣,不住的發抖。久違的噩夢再次光臨。
在一個黑暗的房間里,一個男人把我撲到在床上,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渾身像火一樣燙,用力撕扯著我的衣服,我大聲的呼救,身體和雙手被他鉗制住,嘴唇狠狠的吻住我,順著我的嘴唇一路向下,他和我一樣不時發出痛苦難耐的聲音。
我苦苦的哀求他,黑暗中,他好像也有所動,中途試著停下了可恥的動作。可是才有幾十秒的時間,他好像就又沒法控制住自己,嘴唇和手指再次撫上了我的身體。
「放開我,不要啊….」在最後的時刻,我用盡全力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