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各人照例是安安靜靜地吃飯,不發一言。王燕如和李香雲雖然也是在認真端著碗筷,但是臉上卻掩飾不住得意之色,時不時瞄一眼林冰兒,再互相打個眼色。而明月卻一直埋頭吃飯,連看都不敢看她們兩個一眼。
林冰兒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們,心里不住冷笑,她知道她們一定以為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她們宰割,以後不但會經常約她打馬吊,還會想出更加陰毒的辦法來整治她。
果然,王燕如一放下碗筷就對林冰兒說︰「姐姐,今兒玩得開心嗎?」
「開心什麼?輸了那麼多銀子。」她故意撅起嘴。
「姐姐,不用那麼難過,這打馬吊自然是有輸贏的,說不定明兒你又贏回去了。」李香雲故作好心地安慰她。
「是啊!打馬吊都是靠手氣的,以後你玩多了就知道了。」王燕如笑道,「我們幾姐妹難得那麼投緣,要多在一起說說話才是。」
「你們理她干嘛?她又蠢又不听話,還看不起我的寶貝,才不要和她玩。」秦睿琪含著一口飯忍不住插嘴,向林冰兒做了個鬼臉。
「王爺,好好吃飯,不要說話。」紅姑在一旁輕聲提醒,別有深意地看了林冰兒一眼。
林冰兒白了秦睿琪一眼,笑著對王燕如她們說︰「妹妹們說的是,以後我們是要多多親近才是。」
她看向一直默默扒著飯一聲不吭的明月,「明妃妹妹怎麼不說話呢?你還沒我輸得多,不用那麼傷心吧?」
明月正一門心思想著剛才牌桌上看見的齷齪,沒想到她會忽然對自己說話,心里一慌,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有,只是……有點頭痛,不太舒服。」
「不舒服就快去休息吧,不要弄出病了。」林冰兒暗暗搖頭,看來這個明月真是個膽小怕事之人,看著別人出千害得自己輸錢都不敢吭聲,還要裝作無事人一樣,真夠沒用的。
吃過飯林冰兒回到鳳暖閣,剛剛坐下,青萍就進來稟報明月來訪。林冰兒有點奇怪,她會來干什麼,難道是好心來提醒她嗎?
她真的猜對了,這個外表柔弱的女子有顆善良的心,她的確是來說打馬吊的事,只是她沒有明明白白地說清楚,而是婉轉地說︰「姐姐,你是富家千金,也許對銀子的得失不看重,而我不同,我每月就是那麼點月晌,又沒有什麼積蓄,不能總是這樣打馬吊,這輸多幾次就連箱底也沒了。所以,以後我不敢玩太多,也想勸姐姐也少玩點,這日積月累地輸下去,只怕姐姐也會心疼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一直輸,說不定我明天贏呢?」
「不會的。」明月沖口而出,想想又覺不妥,忙解釋道︰「我是說你平日玩得少,不像她們玩慣了,比你會看牌,以後你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她這樣說著,一臉誠懇,讓林冰兒有點感動。她笑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後我會注意的,不過你為什麼要巴巴地過來提醒我這個?」
明月張張嘴想說什麼,似乎有所顧忌,勉強笑笑說︰「明月一向听聞姐姐的才情,很是仰慕,今日能和姐姐成為姐妹,是我的福分,自是應該如此。」
林冰兒知道不是這個原因,也不說破,知道她不是和王燕如她們一伙,心里也安慰許多。
作者題外話︰夜了,要睡了,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