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柳卿一直在忙于解藥的問題。不過幸好,那毒是出于自己之手,自然方便得多。礙于自己的身份,柳卿一直讓慕容懿諾的心月復外出購買藥材。他整天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門一步,連清昡都很難見到師父一面。
終于,在一天下午,清昡看到師父在花園里散步。
「師父,昡兒終于見到您了!」清昡立馬跑到柳卿身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哎,你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讓王府的人看見了多不好,都沒有一個王妃的樣子。」柳卿推開了懷里的清昡,示意她去不遠處的石凳坐下。
「師父,解藥怎麼樣了?可有頭緒了?」清昡知道師父這幾日,為了解藥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
「哈哈,你就這麼信不過師父嗎?」柳卿捋著下巴下的一撮胡須,悠悠地說道。
「師父,昡兒不是這個意思……昡兒一直認為,師父是最聰明最厲害的人!沒有人能比得過師父!」清昡又開始拍馬屁了。但說真的,清昡一直很崇拜柳卿,除了自己的父皇,大概就數他是最偉大的人了。
「又開始貧嘴了!放心吧,解藥只要再熬上三天,應該就可以大功告成了。我也只能趁這個時候出來散散心,不過我今日出來,是想找你、王爺還有側妃,有事商量。」柳卿放慢了說話的速度,似乎有什麼讓他擔心的事發生了。
「好啊,那就今晚吧!王爺他告訴過我,他今日會回府用晚膳。」清昡看出了柳卿臉上的憂慮,當然不敢馬虎了。
「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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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後,四個人都到了書房,不知為何,從一開始大家都保持了沉默,氣氛相當地凝重。
「師父,您有什麼事,這麼神秘的樣子,昡兒……」清昡先打破了沉寂。
「昡兒,師父不知道怎麼開口啊!」柳卿看了看這三個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柳宮主,難道是解藥出了問題?」慕容懿諾從來沒有過問過解藥的事情,他以為是這毒無解了。
「不是解藥的問題。是……我不知道這解藥應該先用在誰身上。因為這毒,當初我就以奇毒歸類,也沒有做任何試驗。時隔五年,我不保證這解藥一定會有效。而且,你們三人,在我眼里,誰都不適合先試藥啊!宮里的那些人……」柳卿背對著三人,抬頭望向窗外的那一輪殘月,說完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此話一出,三個人自然明白了柳卿的意思。李琴媚已經有孕兩個多月了,不能冒險讓她試藥;而慕容懿諾身負的責任重大,萬一出了意外,誰都無法挽回;至于清昡,柳卿當然不舍得讓她試藥。而宮里那些無辜中毒了的嬪妃,當然不能輕舉妄動。只有到了鏟除皇後的勢力之後,才能為她們解毒了。
「師父,還是我來吧!」經過一番權衡利弊,清昡覺得,只有自己最合適。
「不可以!」慕容懿諾想都沒想,就喊出了口。他不能讓清昡冒這個險。
柳卿也轉頭看著清昡。其實,在柳卿的心里,他只是過不了那一道坎,因為一直以來,他都在呵護著清昡,視她為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忍心讓她再出意外。但若要顧全大局,清昡卻是最好的人選。
「柳宮主,還是由我試藥吧……我相信你!」李琴媚不是一個傻瓜,她也明白其中的輕重。
李琴媚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有她的理由的。如果解藥有效了,那麼她可以保住自己和孩子,這樣也可以讓慕容懿諾、清昡和慕容豐成功解毒;可是如果不成功,那麼自己也想放棄了,她不能連累自己的孩子。這麼多年了,她也累了,她不想再糾纏于爾虞我詐之中,她只想要一份寧靜而已。看到慕容懿諾如此關心清昡,就好似自己是一個外人,四年的夫妻終究抵不上這兩個多月的情投意合。
「不行,本王不能拿你和孩子開玩笑。」慕容懿諾否決了清昡的想法,又拒絕了李琴媚的提議,這讓李琴媚有一些感動。
「王爺,臣妾沒有開玩笑,臣妾是認真的。臣妾相信,柳宮主一定不會讓孩子有事的!」李琴媚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說服慕容懿諾。
「姐姐,這不可以。這孩子來之不易,你不可以這樣做啊!」清昡開口反對了。她知道,這個孩子對李琴媚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不用爭了,我知道該讓誰試藥了。」柳卿不想再看他們糾結于這個問題,他在這個時候,不能這樣自私了。「昡兒,三天之後,你來。」
清昡看著柳卿,有那麼一絲喜悅,還是師父最懂她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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