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小的還是在將軍府做一個下人，每天就是在府里打理那些花花草草。將軍府里的規矩很多，只要做下人的一做錯些什麼，就用鞭子抽，用滾燙的水潑我們，很多人渾身都是傷。我一直以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府里的管家也沒有為難我，可是收入很少，住的地方陰暗潮濕，每天都只能吃一點點白粥。直到三年前的一天，府里來了一群人，據說他們也是何府雇來的下人，就把我們趕出了府，不讓我們住在小院里，每天我就只能露宿街頭，第二天再去府里干活。後來，我們都發現，那些人來了以後，我們住的地方全部改造過，條件很好，就像是白吃白喝了一年多，我們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後來，府的後院就只多了一片花圃，說是專門為夫人建的。後來，我就多了一些活兒，要去打理後院的那片花草。」老頭兒第一次說這麼多話。
那一次，他死里逃生，自那以後他就變得沉默寡言，不再多說話。可是這一次，不知為何，他向眼前這個人提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然後呢？你繼續說，說不定能幫你報仇呢。」柳卿覺得越來越有意思，這就是所謂的天無絕人之路。
「我……大人怎知我跟何家的人有仇？」老人一臉詫異。
「因為你之前很激動地罵了他，听了你的故事，我也能猜出大半。你放心，朝廷就是要查何將軍的底細，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麼勾當。說不定你能幫上我們的忙。」柳卿這麼說，就是想打消他的疑慮，要他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好……好……小的說，小的會全部告訴大人的。後來，有一次澆花的時候，我發現後花園的長勢都不如府里其他的，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用的是同樣的水，同樣的肥料，卻還是跟前院的不一樣。我就去問管家，為什麼會這樣。管家二話不說，就把我拖到暴室毒打了一頓，然後扔出了府。再後來，我就一直以乞討為生，從沒有靠近過將軍府，直到前兩天，大人要我去演一場戲。」
「那你有多恨將軍府里的人？」柳卿暗喜，看來那花園下面，有蹊蹺。
「要是死了，我也要把那個管家拖去陪葬！」老頭兒不敢奢求別的，只要能拖他下水就足夠了。
「很好，既然是這樣更是要讓你易容了，不過倒是方便了我們。希望你能好好干，我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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