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方慎一臉疑惑地瞅著面前替他擦臉的紫玫,不太明白地反問,「紫玫姐姐說的是什麼?」他眨眨眼楮,手還撓撓頭,很茫然的樣子。
阿利到是急,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低下頭,瞅著他自己腳上的鞋子。
紫玫輕輕一笑,溫柔地將他臉上的淚痕全都拭將,神情柔得很,眉目里流轉著柔光,「二少爺,剛才大少爺帶回來一個書生,說是在清風書院里認識的,不知道二少爺可否認識?」
這話一出,阿利頓時覺得如芒刺在背,當時話是他說的,也想不到二少爺會突然間轉回,更沒有想到紫玫竟會找二少爺求證,這下子,他更是不敢抬起頭來。
「大哥,那書生何名何姓?」方業是在清風書院正經讀書的,不像方慎那就是在清風書院里玩玩的,一听得此話,不由得問出口,那神情就有些莫名的緊張,「大哥,莫不是踫上了奸滑之輩?」
那不是奸滑之輩,卻是個輕易地動動手指就讓力大無窮的大少爺昏迷過去的女人,那是未來的少夫人,阿利的心高高懸起,清風書院里的人,二少爺都是認得的,這會兒,謊可是圓不回去了。
「是呀,二少爺,大少爺天真無邪,就怕是有人故意接近大少爺,以求得太傅大人的求睞。」紫玫有著擔憂,把手里的絹帕放回那金燦燦的鎏金面盆,玉指縴縴,擰起絹帕,水從她的指間出來,襯得那手晶瑩剔透。
她自小就侍候著這位大少爺,粗活也沒怎麼干,大少爺的屋里既有她這樣的大丫環,還有些小丫環,更有粗使丫環,還有幾個婆子,要是不說,也許會有她當成小戶人家的小姐,身上的穿著,就是小戶人家的小姐也未必穿得上。
「阿利,給我跪下——」方業听得此言,柔和的面色稍稍一變,視線落在低頭不語的阿利身上,「到底是哪里來的人,是不是外頭那些打著大哥主意的有心人?」
阿利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話一說出,必然是得引出大風暴,未來的少夫人女扮男裝,不合時宜地上街,能說嗎,萬萬是不能說的,當時他怕大少爺不會醒來,才讓著未來的少夫人一起送大少爺回府,這下到好了。
這邊,紫玫正試圖拿走方慎手里的破碎袖片兒,想把他的雙手也給擦上一擦,沒想著方慎的雙手硬不展開來,牢牢地揪住手里的東西,輕聲細氣地勸著,「大少爺,這個東西已經破了,讓奴婢去丟掉吧?」
豈料,她輕輕地說,卻惹來方慎瞪著個雙眼,把破碎的袖片跟個寶貝似的捏在手心里,還把雙手往自己胸前縮去,被撕破的前襟微微地敞開來,露出頸間掛著的玉佩。
說是玉佩,那東西,卻是個長的,有小半截小指兒這麼長,頭尾一般大,透著翠綠的色兒,是塊上好的玉,尾部穿著紅繩子,那紅繩子正掛在他的脖頸之間。
方慎好象並不知道身上的玉露出來,一個勁兒地把破碎的袖片兒給護住,眼楮還瞪著紫玫,嘴里嚷嚷著,「不行,紫玫姐姐,不行,慎兒喜歡這個東西,不許扔掉!」
他這麼說,努力地表達出他的意願,身子還往後躲,好象就怕著紫玫過來搶走他東西似的,眼楮一亮,就沖著已經硬著頭皮跪在方業面前的阿利一喊,「阿利,快快,快把慎兒的東西拿走,紫玫姐姐好壞,不讓慎兒拿著,阿利,你為什麼跪在二弟的面前?」
只是,他話尾處一變,有些個不明所以地望著阿利,那個樣子,晶亮的黑眼楮里充滿著疑惑,還站起來,試著把阿利給拉起來。
他的力道很大,也不知道收斂的,看著就輕輕的樣子,已經讓阿利一個踉蹌地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傾斜,往著方慎的方向跌過去。
方慎這會兒到是躲得快,也不知道他腦袋里想的是什麼,就這麼跑開,讓阿利給跌在地上,他見阿利摔在地上,那個拿著破碎袖片的手使勁地撓著頭,拿著晶亮的黑眼楮就瞅著方業。
「二弟,阿利摔著了!」他那模樣兒跟個自己闖禍了般,囁嚅著,兩手兒還緊緊地抓住破碎袖片兒,「慎兒……」
「大哥……」方業站起來,比方慎要高一點,雙手按住他的肩頭,「大哥,阿利是個下人,你推了就推了,沒必要自責。」
「自責?」他好象听不懂這個話,疑惑地重復著這兩個字眼兒,歪著個大腦袋,瞅著那邊里還沒有起來的阿利,重重地捏緊手里的破碎袖片兒,很慎重地搖搖頭,「不懂,二弟,慎兒不懂。」
「他是府里的家奴,生死全由你,大哥沒必要為著個家奴自責。若是不听大哥的話,打個三十大板,讓人牙子給賣了就是。」方業說得是苦口婆心,試圖讓這個大哥明白點一些道理,「大哥,阿利今兒個帶著你亂認識些別有居心的人,還是趁早把人給打發了吧。」
阿利那一下摔得極疼,沒曾想,這疼還沒有緩過來,已經听得二少爺那般,跟個楮天起霹靂一樣,先是愣一下,隨即地反應過來,爬到二少爺的腳邊,一把抱住他的雙腿兒,「二少爺,二少爺饒了小的,小的再不敢帶著大少爺亂走,二少爺開恩哪!」
他沒去求大少爺,誰都知道大少爺壓根兒不懂,這事兒還得求二少爺,他想留在這府里,太傅府出去的人,哪個府里還敢要?
方慎像是看著好玩的,一邊兒學著阿利的樣子,竟是蹲下來,自己抱住自己的腿,大腦袋給仰起,「二少爺,二少爺饒了小的……」
剎時,屋里靜默一片。
就是那個阿利也不得不停下求饒的動作,愣愣地看著那邊,學得跟自己一樣的大少爺。
「大哥,大哥……」方業斥責著下人的不守規矩,又生怕這個不知道事兒的大哥讓人給哄了,就發作起阿利,沒曾想是這個樣子,他正要起身把人給扶起,忽然間,後膝處一疼,竟是一下子跪在方慎的面前。
「方慎,你在做什麼?」
淡漠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那里站著個書生,風吹起他鬢角的幾縷發絲,整個人顯得頗有些氣勢,冷冷地望著方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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