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李,叫建國,是最大眾的一個名字了,是我們學校出名的才子,長得很帥;有很多家境好的女生讓自己的家人走後門要進他的班,他帶的是學校高一級最好的班,家長們自然高高興興的去了;
第一次班會,他夸了很多人,都是本校初中部直升上來的,我是鄉村學校里來的土女圭女圭,老師沒看我一眼。
他叫成城,是個很安靜的男生,我高中的第一個同桌,有一雙很大很明亮的眼楮;是班主任夸贊了的人;是欽定的副班長。
他叫楊揚,是欽定的班長,被老師夸了又夸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大,眼楮不是很大,但說話的時候眼楮一直在動,感覺也是大眼楮,但眼珠是灰色的;
我不屑的看了看他們,給東東寫了封長長的信,我告訴他,我有了很多個新對手,不會輸給他的,他也得加油,沒過多久,他就回信了,說自己也有很多個好對手,也成了好朋友;我轉頭看了看成城和楊揚,或許我和他們只會是對手;
我在班里除了看書,就是寫日記,在或者就是听音樂;我在這個班里習慣孤單,不屑于成城的逆來順受和內向,和女生說句話都會臉紅;更不屑于楊揚的趾高氣昂和自負,似乎他是真正的黑馬;
習慣孤單的我只接受過成城的饋贈,初秋時候的一個青隻果,因為想起了和東東一起偷隻果的往事,所以心里很感激,不再不屑于他的靦腆,只是無奈而已;
班里除了成城,我誰都不理會,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絕對不問窗外事;只有一次,楊揚到成城的座位前面,一臉不屑的說,你出的那個牆報也太沒意思了吧,能不能重新出一次啊,明天學校要評比了,那個拿不出手阿。
成城的臉從耳根一直紅到了脖子,我看到他桌子抽屜下的手攥的緊緊的,似乎費了好大的力氣,他才用胸腔發出了一個「嗯」。
晚上都下晚自習了,成城還在牆報下忙碌,同學都回去了,他還在寫寫畫畫;楊揚臨走前看看他和滿地的顏料,無奈又似是絕望的搖了搖頭,走了;
我冷冷的看著他離開,冷冷的走到成城的面前,踩碎了他弄好的所有的牆報;只說了一句,你保證不會告訴別人,我幫你;
學校團委的人來檢查了,成城的牆報得了最高分;李建國笑的很燦爛,楊揚笑得很疑惑,班會就在贊揚中度過,我看著書,沒理會成城眼中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