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洛雪兒,六閑王大闊步離去。
洛雪兒走著走著,微微側過臉,望著六閑王怒氣騰騰的俊臉,再看著十指絞著的手,突然甜甜地笑了。他生氣,可是好事一樁呢!
至少她就高興了。
不過,若她知道她這一錯吻會讓她後悔終生,她肯定現在就一頭撞死了。
走出老遠,洛雪兒還在拼命擦她的小嘴兒,用了手絹用衣袖,最後直接用手指手背,沒顧得上痛。直將一張小嘴擦得嫣紅似血不說,再擦下去就要冒血了。這還不止,她拼命的咳痰,口水咳干了不說,連胃酸都快咳出來了。
把自己折騰得夠嗆,洛雪兒才抬起淚汪汪的臉,無語看蒼天。她打賭她前生再前生,生生世世都沒有象今兒這麼蠢過。天啊,誰叫她人都不看清人就獻熱吻了。虧她今兒狂激動了一把呀!
旁邊一直怒氣沖天而強忍著怒火的六閑王終于再也忍不住,這個馬大哈的雪兒啊﹗總是忘記冷靜,偏昨兒晚上她就那麼冷靜地算計他了。難不成只有他才讓她不放心。六閑王長嘆一聲,一把將人撈到懷里,找著那嫣紅小嘴兒,似懲罰似地直吻了個天翻地覆,恣意蹂躪。直讓洛雪兒覆滿了他的氣息,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了手。
好吧,他雖然有所謀,但的確是個相當干淨的男人,經他一親吻,確實覺得干淨多了。
小魚兒和小雁兒早遠遠地自動避到後面去了。天啦﹗王妃一身男裝啊﹗這下好了,四王爺和六王爺同時有男風之嫌不說,還同時看上了同一個少年公子。這可是四月城的大消息啊﹗
末了,洛雪兒順了半天的氣,才幽幽道︰「要是你們兄弟不相象,抱著的感覺不一樣,我也不會犯這小兒科的錯誤嘛﹗」
六閑王氣悶。這倔姑娘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了。他看著她那張氣憤而又難受的小臉,突然一手扯著她加快了腳步。
這麼快干嘛,拉她上刑場麼﹖洛發兒詫異地瞧著他,不會嫌她沒了冰清玉潔吧﹖要是吃醋的話,也沒必要上刑場吧!其實那也就——就一個吻嘛﹗嗯,好吧,這年頭男女授受不親的。拉手都不行,親吻是犯了滔天大罪了。
「我是外族子民,你不能懲罰我。」洛雪兒不肯動。虧她關鍵時刻想起了那聖旨,他十八歲時風一鴻送的禮物。
「帶你去一個地方。」六閑王回頭瞪她。
「哪兒﹖刑場麼﹖」洛雪兒咬著唇道。唉,她今天的自信全被自個兒打擊光了。怎麼向怨婦靠攏了呀﹗
他不答,她卻有心思嘟著小嘴兒調侃他︰「你那個樣子可難看了。陽光燦爛的笑容才有吸引力。我當時**,就是因為你笑得太好看了。」
什麼跟什麼啊,六閑王無力地停了下來︰「雪兒,你真有二十三歲了麼﹖你有二十三歲,那我就三十歲了。」
「我哪有二十三歲,我還只有十三歲。」洛雪兒火了。人一被激,焉不拉嘰的樣子馬上搖身一變,立即精神煥發,快成了母夜叉。
六閑王難得的一臉嚴肅,只是眸子里有難掩的笑意。但他壓下笑意,淡淡道︰「走罷﹗」
走就走罷,誰怕誰不成。洛雪兒看手腕子被某人拉著,只得認命往前走。唉,誰叫她打不過人家呢﹗等晚上她暫且放段,吹吹枕邊風,一定要學會武功。以她的悟性,手到擒來,幾個月就會成為武林高手,到時看誰還敢欺負她﹖
第一個開刀的人先放下風一鵬,改成小田螺了。這美美的六閑王雖說其心不如樣子純,但她還沒看懨呢﹗怎可拱手讓人,更進一步說,她還得待在六閑王身邊,好好「報答」他的另有所謀呢。再說今兒她出糗,可全是因小田螺而起的。
他們去的地方不是刑場,而是集市。當然,她可不知道六閑王是否也稱之為集市。
這麼古老的城市,誰知這分工也是這樣的明細。這集市一邊全是錢莊酒店布莊糧行,一眼望過去挺是明麗高檔熱鬧。另一邊卻是五花八門的小攤,吃的玩的用的,應有盡有。
「不愧為富庶的大順王朝。」洛雪兒激動地說道。這個古老的年代,居然有這樣的生產力水平,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她手舞足蹈,雙眸閃亮,顯然剛剛的不愉快已漸漸遠離了她。
洛雪兒早不知不覺地自動挨上了那些小攤。那個糖稀畫尤其有意思,小時候見過老爺爺畫過,已經久違了十幾年了。這小攤商一根勺子,舀著一勺兒糖,輕輕地在大碟子上繞上一個來回,栩栩如生的動物糖就呈現在眼前。她拿起一個就瞪圓了雙眼瞅,怎麼過了這麼多年再來看,還是覺得真神奇﹗她只想了又想,竟自拿著走了。
六閑王在後趕緊給她付錢。她走得那麼快,他不付快點,他家的六王妃就有吃霸王糖的嫌疑了。
接著看第二個攤位,這小人做得多像啊﹗她直接一坐上去做人的模特兒了,呵呵,她要捏一個放進她的百寶箱,哪天要回二十一世紀了還可以做個紀念。那手藝人一瞧她,再一瞧她旁邊的六閑王,呵呵笑道︰「兩個人都捏吧﹗」
都捏就都捏羅,只要快點動手就行。洛雪兒猛點頭,順手就將六閑王拉在一起穩坐江山作模特了。
「我不——」六閑王抗議,他多少是個王爺,坐到大街上任人做泥像成何體統。
「你不什麼?」洛雪兒仰首問。
六閑王看著洛雪兒那一臉聖潔愉快的光環,也不禁被感染了好心情,將她摟緊些,只是下一瞬她就似魚兒溜到一邊了。
唉,坐地攤就坐地攤吧!想必一會兒關于他尊貴的六閑王居然到小攤就坐的傳聞,相信今兒就傳遍四月城了。唉,明兒再處理吧。
這是個精細活,需要花時間。坐了半天,洛雪兒終于等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接過那一雙小人兒,洛雪兒將它們擺到一起,月兌口而出︰「王爺,我們好有兄弟相耶。」
的確,她笑得暢然,他笑得燦爛。姿勢相對,情意濃濃——雖說不知兩人有幾分是真。更重要的是,她著男裝,要不然可不是兄弟相,而是夫妻相了。這會兒六閑王看了,面上也掠過一絲異樣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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