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我野戰軍xxx師的政委田潤泉,一起的同來的另一人是他的小通訊員楊天磊。
「同學們,你們是從哪里來的啊?是不是準備渡河?」田潤泉走到他們面前站了下來親切的問道。
「報告首長!我們是從北平過來的,我們都是北師大的學生!我們是來延安參加抗日救國的!」郭曉琴嘴快答道。懶
幾個人一看就知道眼前的這位一定是位首長級的人物,陳炳生和劉致遠他們連忙走上前,田潤泉笑著和他們一一握了手,一邊握手一邊說道︰「你們好!我代表邊區人民歡迎你們的到來!歡迎你們加入到抗日隊伍來!一會我帶你們一起渡河!只是不知道你們中間的兩個女娃會不會害怕啊?」
四人都走向了田潤泉,歐陽春雪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郭曉琴連忙說︰「我們不害怕,只要他們敢我們就敢!你說對嗎姐?」郭曉琴這才發現歐陽春雪沒有跟了過來,她說完話,連忙又退回到歐陽春雪身邊和她站在了一起。
「好有膽量!小楊,你騎馬到前面去聯系渡船,我陪著他們一起往前走!」
「是首長!我這就去」楊天磊說著話把田潤泉的馬牽了過來,把馬韁繩遞到了田潤泉的手中,自己則飛身上馬,馬鞭一揮往前奔去,一會,一人一馬就不見了影子。
楊天磊走後,田潤泉對大家說︰「走吧!同學們咱們一起往前走,擺渡口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蟲
陳炳生走上前說︰「首長,您的馬我來幫您牽吧?」
「呵呵,小同學不是我不讓你牽,是我這匹馬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了的!它不但脾氣倔還認生,還是我自己來牽吧!」田潤泉笑著拒絕了陳炳生幫他牽馬後,接著說︰「同學們,咱們邊走邊說,我很想听你們說說,你們沿途來時路上的所見所聞!」于是走在田潤泉身邊的三個男孩,就開始七嘴八舌的爭著開始講他們路上的所見所聞,和歐陽春雪走在一起的郭曉琴也忍不住了,她松開了歐陽春雪的手,追了上去加入了他們的談話中。
歐陽春雪依舊沒有跟上去,她不緊不慢的一個人跟在他們的後面往前走著,她眼楮目不轉楮的盯著走在她前面,牽著馬走著的田潤泉的背影,她越看越覺得,走在她前面的這個中年男人,真的是長得是太像她的阿瑪了!這個人不但是體型相貌長得像,就連走路的姿勢說話時的動作語氣也是像絕了她的阿瑪!
歐陽春雪了一會田潤泉的背影,,就把目光又移向田潤泉手里牽著的那匹白。她想起了她的阿瑪曾經也是有過這樣一匹白馬,那馬的名字,她還記的,她阿瑪給馬起名叫「追風」。
幼時她的阿瑪騎馬時經常會把她放在他的胸前的馬背上,帶著她一起在原野上馳聘!至今想起來那時騎馬的感覺,她的耳邊還有呼呼的風聲在回蕩,再後來她大一點了她的阿瑪就教會了她騎馬,教會了她怎麼樣駕馭戰馬!歐陽春雪想起那時她和她父親在一起騎馬時的快樂,感覺她的臉上有淚在滑落,她連忙抬起手把臉上的眼淚抹了去。
走在前面的田潤泉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身看著歐陽春雪說道︰「小姑娘,你怎麼哭了?」
這時幾個男生才發現歐陽春雪沒有跟上他們,陳炳生見歐陽春雪眼楮里還蓄著淚水,他連忙走了過去,拿出他的手巾遞給了歐陽春雪問道︰「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來?」
歐陽春雪接過陳炳生遞過來的手巾,擦了一下她眼里就要流出來的淚水說道︰「沒什麼!你們大家聊你們的吧!不用管我!我剛剛只是想起了我的父親,心里便有點難過。」
說著話兩人就和前面的人匯合到了一起。
「哦,小姑娘,那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父親嗎?」田潤泉看著眼楮有些發紅的歐陽春雪關心的說道。
「首長,我的父親他已經去世多年了!剛剛我是看見您的這匹白馬,讓我想起小時候我父親帶我騎馬時的情景。」
「那真的很是對不起,這都我怨我的這匹馬,是它的不對!等回去後,我會好好的說說它,為什麼要惹這麼美麗的女孩子哭呢?」田潤泉話剛一說完,歐陽春雪就被他逗得破涕而笑。
田潤泉的目光則一下子就被歐陽春雪的陽光般笑容給吸引了,他覺得他還從來沒有看見過笑的是這樣美的女孩子,他的心里某一個地方,曾經因為他犧牲了的妻子而冰封了的很多年的心的一角,似乎正在悄悄融化。
「小姑娘,那你一定會騎馬了?來我這匹馬讓你騎!不過它可是很不乖的,不知道你能不能駕馭的了它?只要你能駕馭的了它,它跑起來的速度可是如飛!知道我的這匹馬它叫什麼名字嗎?‘閃電’!」說著話田潤泉就走到他的馬的耳朵邊,他趴在馬的耳朵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然後回到歐陽春雪面前,把手里的韁繩遞到歐陽春雪的手中,微笑的說道︰「小姑娘,我已經和它說好了!它已經同意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歐陽春雪一听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因為她前面分明听見陳炳生說要幫他牽馬,他都說不用,這會子竟然說讓她騎?
「真的嗎?首長我可以騎您的‘閃電’?」
田潤泉笑著點了點頭。
陳炳生有些擔心和不信任的問︰「姐,你會騎馬?就算你會騎,可是你沒听首長說他的這匹馬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了的!你能行嗎?」
郭曉琴和劉致遠徐鴻濤也在一邊,帶著質疑的表情看著歐陽春雪,歐陽春雪沒有理會他們的眼神,也沒有回答陳炳生的話,她面帶微笑的接過田潤泉手里的馬韁繩,小心翼翼的朝那匹正站在那里閑的有些不耐煩的白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