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探听出來的結果,並不盡如人意。
海微微與一個被她稱做叔叔叫馮四的男人在芬司巷的一間鐵皮屋內租住了一年之久,這一年以來,他們很少與周邊的鄰居來往。馮四是個酒鬼兼賭徒,每天逼迫海微微出去偷錢回來給他買酒。稍有不滿意之處,馮四便對海微微拳打腳踢。
而那個叫海微微的女孩卻很善良,有時偷到了錢,不忍心看著巷尾那個孤苦無依的王婆婆沒有飯吃,便把偷來的錢悄悄塞在王婆婆的窗下。哪怕回去之後要挨馮四的打,她也仍然如此。
打听到這些的時候,安子濯正坐在王婆婆那矮小又逼仄的小鐵皮屋內。
屋內燈光昏暗,王婆婆拿著一只破了瓷的杯子給安子濯倒了杯水,「微微那姑娘真是好,她寧願自己挨打,也要給我錢,要不然就買一些吃的給我,唉,可憐了她……」一說到她,王婆婆還無比嘆息。
「他們搬來這里之前的事,王婆婆可有听說過?」安子濯把那杯子捧在手里,看著那沾滿污漬的茶杯,再環視這間小屋子,又看看王婆婆的滿頭銀絲,他的心里就一陣陣的難過。
王婆婆嘆了口氣,「唉,誰去打听這些事兒啊,住在這里的人,都過得不容易。那些難事啊,人家也就不願意再提了。」
說到此時,王婆婆的臉上卻微微的面露笑意,「听說前幾天微微家里來了幾個人,把馮四痛打了一頓,還把微微接回去了。這八成是微微的親人找來了,這微微呀,吃了這麼多的苦,如今終于能過上好日子了。」王婆婆那滿是褶皺的臉笑得無比喜悅,就好像是自家的孫女得到了幸福一樣。
王婆婆是個熱情又好心的人,趁著安子濯坐的時候,她還忙活著要給安子濯煮兩個荷包蛋吃。她家里唯一的兩個雞蛋,還是微微被接走之前的幾天送來的,她一直都沒舍得吃。
安子濯看得越發的苦澀,好在他是習慣帶現金出門的人,趁王婆婆不注意,他拿出錢夾,將里面所有的錢掏出來,放在那個缺了口的茶杯下面壓好,「王婆婆,那您忙吧,我就先走了。那杯子破了就別用了,若是不小心劃到嘴就麻煩了。」他是想提醒王婆婆,要把杯子下面的錢收好。
王婆婆的腿腳不利索,等她看到錢追出來時,暮色沉沉的芬司巷內早已不見了安子濯的身影。
安子濯一路開車回了家,高樂已經做好了晚飯,正和安然喜滋滋的吃著飯,一見安子濯,高樂便樂呵呵的多拿了一副碗筷。幾天相處下來,高樂發現,這個老板除了嘴巴偶爾惡毒之外,也沒什麼不好。而安然那個丫頭除了有點傻之外,還挺討人喜歡的。
三個人圍著長長的餐桌吃飯,安子濯隨口問,「安然,今天小雞在肚子里听話嗎?」
安然眨巴著無比可愛的眼楮,笑著回,「听話個毛線!」
噗……
高樂嘴里一口好喝的雞湯盡數噴了出來,她不用抬頭也知道她老板的眼楮里肯定都能噴出熊熊火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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