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米奇消息的傅森正與江宇濤在一起,簡直不敢置信,江宇濤頓時在腦海里回蕩剛剛皇甫奕軒的話——「這要看她出來會說些什麼話,做什麼事了,但千萬別驚訝,一切全當是電視劇就好。」他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他立刻打給妹妹叫她去,他們立即出發。
半小時後,他們在林媽媽的允許後(睡著的雅莉死抓著皇甫奕軒的手不放,林媽媽听到敲門聲只好自己去開門),他們終于看到了臉色還沒怎麼回復原本的光澤與紅潤,頓覺心痛,好端端的怎麼會這麼突然的。
「這是怎麼回事?」江宇濤緊張地問,更是非常不悅地看著他抓著雅莉的手,在他看來是如此。
「她…受到刺激暈倒了。」皇甫奕軒看了看雅莉轉過看對江宇濤說。
「全當電視劇,我記得你剛剛分明是這樣說的,這就是你說的意思。」江宇濤忍不住質問,被妤璇拉住,江宇濤又有什麼資格質問他呢。
「傅森,她不會再接任何藝人工作,近段時間需要靜養,也不會再以演藝人員身份踏足娛樂圈。」皇甫奕軒非常肯定的說。
「這是她的意思?包括舞台劇導演?」江妤璇替哥哥問。她不懂為什麼皇甫可以這麼篤定。
「對!拖夠久了,這一切。」皇甫奕軒還想說下去,被醒來的雅莉拉住,示意他不要說。
「雅莉,你醒了。」「丫丫。」看到她醒來,病房里欣喜若狂換道。
「嗯,我沒事。」雅莉一會看著朋友,一會看著姨媽,可就是沒松開皇甫的手,她覺得很尷尬但就是覺得松開就像要掉進大海里一般。
「皇甫說你是受了刺激,那片大海有什麼嗎?」妤璇問,她從來沒看過好友這個樣子的,她在寫稿找資料在網上看到被拍錄下來的畫面,哥哥不久就打電話來了。
「謝謝你們來看我,真的,我有事和…媽媽說。」雅莉看著一臉百感交集的姨媽對妤璇他們說。
「嗯,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妤璇說完,他們看了看一動也不動的皇甫奕軒,皇甫奕軒也看著他們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還一副主人家的樣子,江宇濤是憋在心里又沒有資格生氣啊!最後他們走了,整房間頓時陷入一種微妙的氣氛。
「需不需要我離開?」皇甫奕軒柔聲的問。
「我。」雅莉面對著姨媽,一但坦誠事實,一切都將改變了,我再也沒有媽媽了。
「還記不記得你曾經問過我,我是怎麼熬過在飛機在那十二小時的?」皇甫奕軒想起過去。
「嗯!」是啊,對于爸媽飛機失事,整架飛機爆炸,尸骨無存全留在天空化作雲煙,他是怎麼在飛機上熬過那十二個小時的呢?
「勇敢面對一切,因為現實就是如此,曾經的都過去了,懂嗎?」皇甫奕軒問,林媽媽看著這倆年輕人像在說情話,尷尬的問︰需不需要我離開。
「不用。」雅莉深深地吸了口氣,緊握住皇甫的手,看著姨媽,林媽媽也看著她,心想,難道是想告訴我,他們戀愛了?
「對不起。」雅莉無力地坐起來鼓足勇氣說,林媽媽听得一陣愕然。
「怎麼會突然說對不起,怎麼了?」
「我…說謊了。」她停頓了好一會,艱難地喚著︰姨媽!說出後頓感世界即將毀滅般,林媽媽听得傻了,頓覺無力,不斷退後,扶著窗台,驚恐地看著佷女,後把懷疑的目光投向皇甫,那也不能算無辜,畢竟這餿主意是他提出來的。
「我…只剩下錢了,我這輩子最不缺的錢,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只是一想到媽媽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對我說的遺言,我就覺得我應該死掉的,一起死掉,但我還是替她守喪了,後來,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已經沉入那片大海了,我那個樣子一定很可憐,一定,因為我把他的提議當成唯一苟且偷生的借口,我…其實是在裝失憶。」雅莉說完,羞愧地低頭哭泣,那已經是爸媽離婚半年了,程若正的媽媽戚安娜在沒有等來爸爸的求婚後,或者說她發現爸爸根本沒打算和她結婚,以為是想要和媽媽復合,就來對媽媽又打又罵,後來程若正拉住了他媽媽,而我的媽媽倒在我懷里,一直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讓我誤會,為什麼,然後她開始呼吸困難,以從來都沒有過的惡毒眼色說︰你應該胎死月復中,胎死月復中,過後不久,她就過世了,這就是遺言,一個母親對女兒的遺言,一個母親對女兒的…遺言。
「什麼遺言?」林媽媽難受的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讓我誤會,你應該胎死月復中,胎死月復中。作為女兒的我听到媽媽說這樣的話,我該怎麼辦,這樣的遺言,什麼誤會?到底是什麼誤會讓她覺得我應該胎死月復中。」雅莉越說越歇斯底里的發泄,絲毫沒發現姨媽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慌,卻被皇甫給看到了,這一定是關鍵,他決定要弄明白,只有這樣,才能讓雅莉痛苦也痛得明明白白,居然能讓一位母親對自己的女兒說出那些話。
「雅莉,別激動,你不能再動氣了,快躺下。」皇甫扶她睡下,雅莉看著姨媽如灰般的臉色覺得很不安,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
「我炖了湯,餓了就加熱,我有點累,想回家休息。」林媽媽彷惶的神色,搖晃不定的身子,讓人看了心痛。
「媽。」雅莉情急下,又說了,听得那兩人一震。
「抱歉,我想靜一靜。」林媽媽慌張的只想逃離病房,趕緊拿起包包就沖出病房。
「放心,她能一個人照顧你,自然不會弄丟自己的,休息一下,我在這。」皇甫安撫她的同時正試著回想,她姨媽,到底與這事有什麼關聯呢,一定要查清楚。
此時的林媽媽,林悅心一臉煞白,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去哪,無助地四處張望,她轉過身來,見到了…讓她痛苦一輩子的男人——永昌的董事長程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