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記者自言自語之際,他們已經上樓了,若雅跑進林悅心的房間找那本相冊,皇甫跟著進去,看到床底下有一本,便拿起來翻看,楞住了,這個人。
「給我。」若雅一把搶過相冊不停翻看,怎麼可能!怎麼可以!那上面全是她爸爸和她啊姨的合照,不是媽媽,是啊姨,不是媽媽,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淚根本無法控制的不住地流,皇甫此時只能靜靜地抱住她什麼也不說。
「為什麼,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怎麼可以!」若雅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听得皇甫心痛不已,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但是她媽媽和她啊姨不是雙胞胎嗎?或者是不是期間出過什麼問題呢?
「若雅,我記得以前你給我看過你爸媽的合照,發型是一樣的。」皇甫想起來了,對發型一樣,是結婚那一年的。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我媽插足他們的愛情?是我媽的錯?」若雅冷冷地看著他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皇甫解析,這個時候不能吵架,不能刺激她。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說啊!」若雅推開她質問。
「程若雅!」皇甫更大聲地吼道接著說︰只有你,程若雅!你的自信,你的高高在上,你的不可一世,你的唯吾獨尊都去哪了?
「我已經入戲太深變成林雅莉了!」若雅大聲說。
「就算是這樣,我認識的林雅莉也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就算不高高在上,就算不不可一世,就算不唯吾獨尊,你還是很程若雅。」皇甫說,林雅莉只是一個身份,僅此而已,程若雅從來就不曾改變,唯有她自己這麼認為而已。
「程若雅就是一個柔弱卻假裝堅強的女人,你知道什麼?」若雅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這些照片已經徹底毀滅自己,沒有資格再去怨恨了,程若正的媽媽雖然害死了媽媽,但媽媽只是肉身還存活,她的心早已死去,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妹妹。
「我的確不懂,我從來沒有徹底知道你的一切,但,我願意和你分擔,這就是我。」皇甫說。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承擔,不需要任何人。」若雅離開房間,她恨透了這一切。
「我沒有,我沒有要干涉你的人生,我只是想在你身邊。」皇甫已經累了,面對如此強勢的程若雅,他似乎又回到了初中的時候程若雅生日當天的自卑的皇甫奕軒。
「如果累了,就離開吧。」若雅對上他的眼無情地說,反正,從來主動的就是自己,他究竟是愛自己還是愛自己的錢,她根本不知道。
「我已經回來。」皇甫意有所指地說。
「回來了還是可以離開,隨時。」若雅說,她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
「不!這就是我的選擇,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出國,回到我的事業發源地,這里的一切。」皇甫說。
「這里的一切就是我的全部。」若雅說。
「而我的全部可以除去你,是嗎?」皇甫嘲諷道。
「沒有我,你可以活得更好,這些年就是最好的證明。」若雅說。
「那洛帆和閔熙又算什麼?為什麼要自欺欺人委屈自己,把所有痛苦都往自己身上攬?」皇甫說。
「因為只有我,程若雅。」而說這一句話的語氣神態卻已完全變了味了。
「我不是我爸!」皇甫怒吼,震住了若雅,若雅睜著眼楮看著他。
這一聲震整間屋子都靜了下來,若雅沒再說什麼,乖乖地听話,回房去休息,花了好久的時間才睡著,皇甫還是不放心靜靜地睡在她旁邊,擔心她會想不開,做出些什麼瘋狂的事。
若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皇甫就睡在她旁邊,不能依賴任何人,是你告訴我的,為什麼現在卻要我依賴你呢?如果連你也離開我,我該怎麼辦?若雅靠在他懷里,輕輕地抱著他,要怎麼做才能對你用「最後」這個詞呢?誰能告訴我,要怎麼做才不會連累你,在沒有我的地方你過得自由自在,而待在我身邊卻是身心俱疲,你應該找一個簡單一點的女孩子,應該那樣才對,那樣才對。
「醒了?」皇甫把她凌亂的發絲挽在而後,溫柔的說道,就像是一對結婚多年的夫妻一般醒來那樣自然。
「皇甫奕軒。」若雅緊抱著他說。
「怎麼了嘛?」皇甫對于這樣的她總是心慌,只要見到她這樣總是擔心,他著實是賤骨頭,習慣了程若雅的強勢,對于這麼溫柔到羸弱的她,實在難以適應。
「謝謝你。」若雅說。
「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願意為你做。」皇甫吻了吻她的發絲說。
「我想靜幾天,可不可以陪我出去走走?」若雅抬頭問他。
「好。」皇甫緊緊地把她抱在懷中應承,若雅直覺的錯愕,他都不用想沒有他的這幾天,集團會有什麼事嗎?
「我等一下會處理,別擔心,我答應你就一定會遵守諾言。」皇甫猜出她在想什麼,安撫她。
「嗯,要不要弄點什麼吃的,你應該餓了。」若雅問。
「好,一起。」皇甫深吻了她一會,然後抱起她往廚房走去,若雅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些,至少是表面上。
「我看看…只有牛肉面而已。」皇甫打開冰箱,速食、速食還是速食,這營養怎麼辦呢?太不懂照顧自己了。
「無所謂喇,反正也是一餐而已。」若雅說。
「以後別這樣了,吃這些對身體不好,如果你不會,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我煮給你吃。」皇甫邊拆包裝邊說。若雅見他忙里忙外的有那麼麻煩嗎?不就一個牛肉面,這麼大陣仗,這樣的他挺不一樣的。
「皇甫奕軒,你以後一定是個合格的家庭煮夫。」若雅打趣說。
「那你該高興才對。」皇甫說著已經把面下鍋了,香味撲鼻,果然弄這麼大陣仗要是味道還一樣那就多此一舉了。
「亂講,我去鋪台。」若雅規避他,轉身出了廚房,剩下煮夫在那嘆氣,結婚應該還要很長一段時間吧,現在又多了這檔事,真是不走運。
若雅吃得津津有味地看在皇甫心里則是那個喜啊,那句話不知道用在若雅身上有沒有用,要是真行,那就真太好了。
「你不回去?」吃飽喝足,若雅洗完碗見皇甫在沙發上看電視,疑惑地問。
「我留下來陪你,我保證不會打擾到你。」皇甫轉過身看著若雅說,若雅是那個無奈啊,不過心里也冉起一絲暖意,他留下來也是不放心,那就讓他留下來好了。
「哦,那好,不過這里沒衣服給你換。」若雅說完就回房找衣服去洗澡了,不一會就香噴噴地來到皇甫身邊坐下,看起電視來。
「程若雅。」皇甫摟著她的腰轉過身來說。
「怎麼了?」若雅問。
「你有我。」皇甫深情地說,惹得若雅一陣羞紅。
「我知道。」若雅心里一陣溫暖,但也小心地抗拒著不要讓這些話進駐自己的心,一次就夠了,他也曾這樣說過,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