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妮妮這麼一鬧,便成了風月閣中的風雲人物,整個江南城也瞬間傳來了,說風月閣中來了一個潑辣嬌媚的女子,連柳煙煙都不敢與她紅臉。
這則消息早就傳到了王子楚的耳朵里,他自然明白傳言的水分含量絕對很低,那位米兒姑娘是世上難找的女子,被傳成這樣絕對不是假設。
回想著那日初次見到汪妮妮,王子楚的臉上依稀存著歡愉時的陰魅的笑容,他答應了汪妮妮給她修建樓閣確實沒有敷衍,回府的第二天他便派人開始著手。這幾日風月閣自然是熱鬧的不得了,建築樓閣的工人多的不得了。
也難怪,一個月建一座樓閣,還要立馬入住,工時確實很緊張,工人們只認錢,只要有錢賺,他們定當不屑一顧。
幾日下來樓閣的地基打好了,一層層的磚牆也逐漸壘了起來,看著院中逐漸凸起的高樓,汪妮妮不禁泛起一抹冷笑。
「王子楚啊王子楚,你著實的一個敗家子,看看你還能和我玩多久。」
那日汪妮妮讓王老鴇列舉名單,果然不辱使命,晚上就給送過來了,看到名單上的名字汪妮妮差點沒有笑暈。
王子楚就是這江南首富,他爹雖然是小小的鹽運使,听起來好像應該沒有多少俸祿,可是他爹確實一個十足的貪官,鹽運使乃是一個肥差,年年撈獲的錢財不計其數。他管得不僅僅是全國的用鹽,還管著朝廷的用鹽供需,王子楚看不慣爹爹王奇的作風,處處與他作對,總給他揮霍錢財,反正那些錢也是不義之財。
那日王子楚雜給汪妮妮的銀票足有十幾萬兩,所以汪妮妮給王老鴇說的一百萬兩自由金,汪妮妮只要肯開口,她不用三個月,一周就可以得到自由身。
可說來也奇怪了,王子楚自從那日離開後,好幾天都沒有登門來訪,汪妮妮雖然有點懊悔那日的態度,應該讓他先甜後苦。
可是怎麼也晚了,整日待在風月閣里,汪妮妮煩悶的不得了,自然要自己找樂子,她不禁就與柳煙煙杠上了,時不時的就找柳煙煙麻煩。
「哎,你給我過來,叫你呢,沒長耳朵嗎。」
汪妮妮從後院正在修建樓閣處觀景歸來,正好瞧見為柳煙煙端湯送藥的丫鬟醇兒,見到醇兒汪妮妮虐心大起,言語十分刺耳的喚住醇兒。
「米兒姑娘好,您叫醇兒有事嗎?」
自從那日踫面擦出火星,醇兒就十分討厭汪妮妮的做法,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可是米兒是現在閣中的大姐大,誰也不敢惹,就連心高氣傲的王老鴇,都對她禮讓三分,故此醇兒自然識時務的應答。
「你端的那是什麼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端的那些東西讓我惡心?立即給我從哪里端來送回哪里去。」
從那日與柳煙煙在樓梯上相遇,鬧的不開心,柳煙煙回房後就病了,豈是汪妮妮明白她那是被人蹂躪的,王老鴇也請了許多郎中來給她醫治。說實在的身體上的傷容易,心里上的傷難撫,柳煙煙身體上的傷早就好了,她時時不肯下樓的原因,是因為她心里的傷痛。
看著那碗泛著濃郁藥味的湯水,汪妮妮就想到自己學醫時,那個該死的男人溫柔的教自己識別各種草藥,故此汪妮妮的火氣就上來了。
「米兒姑娘,可這是給我家姑娘熬得湯藥,不能端回去啊。」
听著汪妮妮無理取鬧的話,醇兒怎能遵從,解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汪妮妮打斷。「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讓她自己下樓去喝,每日憋在房間里算什麼,那點兒心都上不起,真是再次丟人現眼。」
「多謝米兒姑娘的勸說,煙煙身體好得很,不用服這些湯湯水水,還請米兒姑娘不要隨意教訓人,醇兒是我的丫鬟,不是你的。」
一直躲在房間養傷的柳煙煙,听到門外陣陣爭執的聲音,披上衣服推門而出,將醇兒手中的藥碗接過,完完全全的倒在地上,語落拉著醇兒便回了自己臥房,給汪妮妮一個顏色瞧瞧,不是自己軟弱,而是自己不想與她計較。
「哼,好啊,你心愛的藍爵不喜歡你,嘖嘖嘖,你還真是丟人,去人家府上自取其辱,哎,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自己往上找也沒辦法。」
見柳煙煙拉人回房,汪妮妮自然不會輕易言敗,說了一席槍話,轉身也回了房間,尷尬的氣氛也得到一點兒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