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風月閣,上了閣中隨時恭候的軟轎,二人趕向裕泰錢莊,經查證王子楚果然沒有騙自己,汪妮妮當下開了戶頭,將三百萬兩轉到自己的戶頭上,笑著踏出錢莊的大門。
「這會兒你該相信了吧?」
爹爹王奇喜歡錢財名利,讓王子楚十分痛惡,可是汪妮妮嗜錢如命卻讓王子楚十分平淡,沒有一絲討厭的感覺,反而覺得汪妮妮更加應該得到自己的疼愛。也許她這麼喜歡錢財,是因為小時候受的苦太多造成的,想著這些自我安慰的虛擬解說,王子楚將汪妮妮攬入懷中,溫熱的鼻息噴在汪妮妮臉上。
自己的復仇之路剛剛開始,眼前的男子雖然對自己十足的好,可是汪妮妮的心早就死了,但是現在破釜沉舟還不是時候。故此汪妮妮抬頭輕吻了王子楚一下,轉身推開王子楚上了轎子,挑開轎簾說道。
「明天上午,你帶著八抬大轎來風月閣接我,我要你風風光光的娶我,我還要體體面面的入住玉澤山莊。」
語落,汪妮妮拍了拍轎門,轎子就晃晃悠悠的穿梭在行人中,望著遠去的轎子,王子楚的心十分歡喜,他風流了數載,終于找到屬于自己的另一半。可是他不知道這其中的陷阱,笑著急匆匆返回玉澤山莊,準備明日迎娶新娘子。
汪妮妮明白王老鴇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回了風月閣依然是不動聲色,回自己的房間。王老鴇只認錢不認人,她若是知道自己是寶貴的搖錢樹,她一定會使計謀阻止自己離開風月閣。故此還是等明日花轎到了時,在捅破窗戶紙。
經歷大起大落的汪妮妮一夜都睡不著覺,翻來覆去都在想著自己的報復計劃,王子楚是典型的敗家子,被自己迷惑了心智,三百萬兩輕而易舉的傾囊相贈,想必他在他爹哪里早晚會露了餡。
到時候錢在自己腰包里,莊園也已經轉到自己名下,王子楚也就沒有用了,他們家也就可以消失了。在風月閣中的這幾天,汪妮妮也並沒有等待人宰,她無意間听了許多關于這座城中的風流趣事。
對她而言這是好事一樁,讓她對這里的某些人有了些許了解,听人閑聊,王子楚是鹽運使王奇之子,雖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王子楚典型一個敗家子。而這城中與王子楚並排的敗家子,就非藍燁藍二少所屬,但是二人之間還有不同。
王子楚是性情中人,雖然風流成性,可是他只是敗他爹的不義之財,也算是用情專一的人。而藍燁就不同了,是一個有地地道道的色魔,調戲的姑娘不計其數,手底下一條條女兒家的冤魂可以佔領一個陵園。
現在最令汪妮妮好奇的便是藍燁的三地藍爵,聞听這位是人們口中的相爺,年青有為,但是他可不喜歡女人。聞听跟他交往的女人沒有反復上他床的資格,柳煙煙也亦是如此,難怪一向自視清高的柳煙煙,會敗在他的膝下。
想著這幾日搜集的信息,汪妮妮就特別想會會這位藍三少,看看他到底長得什麼陰魅樣,能領賣藝不賣身的柳煙煙以身相許。
夏季天短,黑夜很快就過去了,太陽剛剛露出魚肚白,汪妮妮便換上一身紅羅裳紅裙,自己扎了一個馬尾辮,坐在屋子里等待王老鴇登門。
王老鴇的習慣,每天早晨都會親自為閣中的頭牌問好,今天當然如故,王老鴇叩門而至,笑著向汪妮妮說道。
「女兒啊,你醒了?今日身體可好?」
「多謝王媽媽關心,你我關系到此為止,這是一百萬兩的支票,我現在是去是留與你沒有任何關系。我不管王子楚在你那里花了多少定金,從現在起,我是自由身,這錢給你完全是謝謝你這幾日的收留。」
見王老鴇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汪妮妮蹙了蹙眉頭,從袖口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一百萬兩,拍在王老鴇面前。見到那一百萬兩支票,王老鴇差點沒有笑抽,驚愕的站起身來,拾起支票,連忙說道。
「是是是,姑娘你說話算數,算媽媽我沒有白疼你一場,從現在起你自由了。」
以王老鴇的性格,完全可以將汪妮妮扣押起來,畢竟青樓自古不太平,進來容易出去難,可是王老鴇知道汪妮妮的本事。她雖然不了解汪妮妮的來歷,可是顯而易見汪妮妮不是省油的燈,見好就收,免得小廟容不下大佛,將來惹來災禍就糟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米兒姑娘現在是我的人了。」
王老鴇剛剛拿起前來,王子楚的人便到了,笑著將汪妮妮橫抱起身,繞過拿到錢欣喜的王老鴇,離開風月閣。
身子一輕被王子楚抱起來,汪妮妮順勢環住他的脖子,笑著仰頭吻了一下王子楚的側臉。
「乖乖的,一會兒就可以到家了。」
出了風月閣的大門,果然是八抬大轎來迎娶,王子楚溫柔的將汪妮妮放進轎子,轉身走到轎子前翻身上馬,隆重的將汪妮妮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