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在他身上看到淡淡的憂傷!
「你會這樣想就好了,假以時日,娘親一定可以接受你的。」風琪俊說出了心里最擔心的事,他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期望。
「琪俊,我會努力的,只要跟你在一起。」柳青蔥堅定地說出自己的承諾。
風中,兩人呢呢喃喃,有說不完的情話。寂靜的樹林,也在傾听他們的呢喃細語,月亮也停留在半空中,忘了向前走。
這天清晨,寒露仍重,山花悄悄地盛開,一個麻衣少年正在樹林里練劍。他的劍法如同行雲流水使出,襯著青蔥林木間的油綠的枝葉,仿佛真讓人感覺到迎面而來的春風。
師父已經走了三年,這一套降雲劍法他已經練得滾瓜爛熟了。如果師父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風十七郎並不知道師父的真名,只知道他是個世外高人,更是風十七郎的救命恩人。
記得一個白雪翩飛的冬日,風十七郎第一次下山去找玄鐵,在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狹道上,遇到了一群土匪,師父就在那個時候出現,他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那些土匪全部都飛出了幾丈之個。風十七郎被這樣高強的武功嚇呆了,他自小對武功有著濃厚的興趣,師父看他骨骼奇精,又有心向學,所以收了他為徒。
師父是個一個烏簪高髻,白襪藍袍的清瘦道人,他是一個游俠,常年飄泊在外、四海為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在洛芷城只待了幾個月就離開了,離開之時贈了風十七郎一本劍譜,師父說過,等風十七郎學成,他一定會再回來的。
風十七郎越是練習這套劍法,越是思念師父。
也許是他練得太入神了,以致身後站著一個人他都沒能注意。若是平時,方圓三丈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
柳青蔥就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每次看到風十七郎,他雖然都是笑容滿面的,但她卻總是在他的身上隱藏著淡淡的憂傷。她總覺得這個少年的身世和經歷不簡單,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問,就怕一不小心觸及他的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