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連拖帶扯地繞了兩條小巷才把他‘搬’到家里,你有沒有感恩的心啊!」本來還想著怎麼過媽媽那一關,被媽媽知道是她為了女婿,居然一個‘不要把生米做成熟飯’就通過了。
「哼!」顏夜一從喉嚨發出一個憤憤音便窩進被窩。用他那性感的背鄙視我。
「顏夜一,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房間。」真是得寸進尺的家伙,「喂!顏夜一。」沒有聲音,不會睡著了吧!我憤怒地掀開海綿寶寶被子。咦?顏夜一在發抖。哇,好燙。「喂,顏夜一,你先別死啊!你等一下,我把你搬出去再死。」
「你還沒死,我怎麼舍得死啊!」顏夜一吃力地轉過身。「我沒事,來,我讓一點給你睡。」顏夜一‘慷慨’地拍拍半邊空床,那掛彩的俊臉滿臉火熱。
「顏夜一,你乖乖地在這里等我回來。」說完便‘飛’出了門。
‘滴答滴答’凌晨的夜空突然下起了小雨,神吶!這是你對我的考驗嗎?我絕對不想讓顏夜一燒死在我房間啊!不管了,沖啊!
冰冷的街道只有絢麗的霓虹燈在閃耀,稀稀落落的車輛都顯得孤單,偶爾有一兩個拾荒者馱著麻包袋蹣跚的經過,唯有夜店的暖紅為這片冰冷添了一抹曖昧
「呼呼」轉了三條街終于看到前面一個「國藥」的招牌還是亮著等的。
「顏夜一,我回來了。」揮了一把額前的濕漉漉的劉海急匆匆地跑回房間。顏夜一安靜地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有點顫抖,薄唇緊緊地抿著,鼻翼上了鑽石仿佛也失去了光芒
「看夠了沒有。」顏夜一緩緩地睜開雙眼,琥珀色的瞳孔干淨無暇。
「少自戀,給。」翻給顏夜一一記大白眼,把冒著熱氣的開水和我奔波了半個鐘買來的藥遞到他面前。
「不想吃。」顏夜一很不客氣地一口回絕。
「什麼?」我像是被什麼觸動脾氣神經冷冷地瞪著他,別人禮拜天可以盡情地玩,我卻被老媽和這個家伙折騰到凌晨一點,他居然敢說不想吃。「顏夜一小朋友乖,吃了藥病才會好哦!」看著他滿額頭的冷汗,好吧!你是病人你優先。
「阿姨喂我。」顏夜一很‘配合’地張開嘴,像幼兒園地小朋友撒著嬌。
「我進來之前給我把藥吃了。」優先權也只有一次,滿身雨水難受死了,洗澡去。
「阿姨!」顏夜一故作一臉委屈看著我。那個強忍著笑出聲的嘴巴頗為滑稽。
「顏夜一!」氣憤地把手里的物品咂向顏夜一。
「34D的吧!你營養不良啊!」顏夜一拿著我小黑色的brassiere仔細地‘研究’著。
「什麼!」我又羞又怒搶過brassiere!‘嗖’地跑了出去,嗚嗚…糗大了,居然把內衣當‘武器’。
等我回到房間時,顏夜一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這次我可是拜托了阿福先‘打听敵情’的。顏夜一在夢魘了緊皺著眉心,微燙的身體很不安分得掙扎著。舍尖處模糊地發出一個音「櫻…」
櫻?他的噩夢里有櫻嗎?手不知覺地已經為他撫平了那痛苦的眉心,突然覺得顏夜一有很多故事。
鏡子前,手輕輕地摘下白邊眼楮,對上了一雙久違的瞳孔,什麼時候…已經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