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埋頭小跑的我突然和一個不明物體撞了個滿懷。
「哪個嫌命長的烏龜,死開。」我頭也不抬,哽咽著聲音就一頓臭罵,我都快抓狂死了,誰誰誰居然來送死
沒有回答,不明物體依然屹立在我面前。
「龜殼硬是嗎?」我伸出手就要去推那尊雕像。
咦?白色運動鞋,磨洞牛仔褲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果然,我猛地抬起淚汪汪的小腦袋,冷雨閣冰霜般地立在我面前,葡萄酒色的長發依然擋住他半邊帥臉。
擦了擦眼淚,我又歪著腦袋瞄了瞄方圓一米內。
「喂!冰雕阿波羅神,這回是你撞我了吧?周圍沒有樹哦!」我再次確認旁邊沒有樹木,雙手叉腰眯著眼等著他!
「哭了。」冷雨閣無視我的無理取鬧,很不給面子地一針見血揭穿我。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哭了。」我聲音還帶著哽咽的腔調,厥著嘴巴繼續眯眼看著他,透過裂縫的鏡片,他帥的讓我暈眩。[不要問我顏夜一跟冷雨閣比誰更帥,這是沒有答案的問題。]
「兩只都看到了。」冷雨閣說著甩開他的長劉海,露出象牙白的臉。
「我才沒有哭,沙子進了眼楮。」我為自己找了一個超級爛的理由。
「跟我來。」冷雨閣冷冷地留下一句便轉身走向樹林更深處。
「我憑什麼要個跟你來啊!你自己去,對了,樹林里有野豬喔!」我憤憤地對那冷冰冰的背影揮霍著小手。
三分鐘後——
「要去哪?探險嗎?」
「你是越尚的學生,越尚在哪?好玩嗎?」
「你是籃球部的,而且很厲害。」
「你不會說話?還是裝酷?」
我像跟屁蟲一樣,屁顛屁顛地跟在冷雨閣的身後,嘴巴 里啪啦地扔給冷雨閣問題,回答我的是一次次無語的清風。
「誰欺負你了。」約十分鐘後,冷雨閣在一張光滑的青石板長椅上坐下。
深處的樹林空氣清新地讓我堵塞的鼻子悠然順暢,小鳥在樹枝上唧唧喳喳地唱著歌。
清晨的陽光鑽過樹葉,射在冷雨閣淡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