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姍,請你不要再苦守了,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曉明,請你也不要再執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天下優秀的女子有的是,你就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可我心里只有你,我也裝不下別的女人!」馬曉明說這話時,既帶著滿月復的傷感,也帶著沖天的怒氣。
「听黃萍說,你昨晚有約,是不是去見男朋友了?」
「沒有!我說過,我的心已給了龍昊,心里再也裝不下別的男人!」
「那你怎麼不陪黃萍去看電影?」
「我想一個人好好靜靜,所以就信口編了個理由。」
「真的嗎?」
「千真萬確。」
「我相信你,但我絕不會輕易放棄對你的追求!」
「最好不要這樣,否則,你得到的只會是失望。」
「失望我不怕。百折不撓,總有所獲。」
「砰砰砰」,忽然隨著幾下輕輕地敲門聲,文靜徑直推門而入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靜,讓你在外面呆了這麼久。」高姍與馬曉明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沒關系,沒關系,我一直在樓下陪張大媽聊天。張大媽平時就一個人,夠孤獨的,我陪她聊天,她可高興啦!只是,只是我怕耽誤她老人家休息,我才回來的,對不起了,沒攪了你們的好事吧?」文靜邊說邊做著鬼臉。
「天不早了,我也不再耽誤你們休息了,再見!」馬曉明拉開門就往外走。
「再見。」高姍非常平靜地道別。
「再見!再見!沒空常來,有空別來啊!」文靜在高姍的身後沖著馬曉明調皮地連連擺手。
文靜與高姍是發小的朋友,一直情同姊妹。她倆一起考上的大學,一起大學畢業,一起畢業後來到海天市工作。能有這麼多「一起」,老天已經夠開恩的了,所以單位嘛就不能是一個了︰風姿綽約、冰雪聰明的高姍在新亞銀行海天分行,活波開朗、淳樸厚道的文靜,則在一家外企做翻譯工作。
「怎麼樣大美女,今晚戰績如何?」
「不怎麼樣,濤聲依舊。」
「小姍啊小姍,我不是老太婆,可是今晚我還要嘮叨嘮叨︰龍昊離開你這麼多年,竟然一次也不回來,這太不正常啦!好啦好啦,咱不說這個,不說這個,那電話、email、QQ呢,這麼方便的東西,前段時間也不是少得可憐嗎?現在倒好,干脆就聯系不上了!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呀?你難道就不想想,就不好好分析分析?你是木頭腦袋啊!人心如浮雲,隨時都會變得呀!」
「好啦好啦,你不要再說了,你個小老太婆!這麼嘮叨,小心嫁不出去!」
「我就愛嘮叨怎麼著?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整個是狗咬呂洞賓!人家馬曉明哪點差?讓我看啊,比那龍昊強多了!」
「你覺得馬曉明好,你嫁給他啊!我就放不下龍昊!」
「情種!典型的情種!」
「情種?」
「你知道什麼是情種嗎?現在啊,人們把感情當做衣服,說穿就穿,說扔就扔,隨意得很,輕松得很,可是有一些人就不這樣,為著心中的那份摯愛執著堅守,像哭倒長城的孟姜女,像死後化蝶的祝英台,這種人就是情種!」
自己真是「情種」嗎?文靜的話沒有帶給高姍半點被贊美的舒爽,相反,卻是一把鞭子,一把利劍,一種沉重的愧疚與折磨。看似平靜無語的高姍,心中已如開鍋的玉米粥
這愧疚這折磨,就好似毒品的副作用,但吸毒帶來的那種安慰、期望和*,卻讓高姍一面痛苦一面上癮。高姍記得《詩經》上有一首詩「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現在,不是為何,高姍對「他」的感覺,一日不見,真的猶如三月、三秋、三年之隔。她連連暗罵自己不爭氣的同時,卻對再次的約會充滿了無限的向往,這向往甚至到了焦灼的地步
作者題外話︰親,給力收藏,給力投票喲!您的舉手之勞將帶給竹子碼文的巨大動力!謝謝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