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血跡還是蜿蜒在她的面頰上，眼楮腫的像是小燈籠了，眼中布滿了紅血絲……
全身沒動一動，傳來的都是揪心的疼！
她咬緊了牙關，才讓自己沒有喊出來。
「少夫人，您若是疼，那就喊幾聲吧，反正少爺也不在家……」
潤媽一下子說漏嘴了。
「不是的，少夫人，少爺是回來剛走的……」
潤媽急忙掩飾，楚晴明白，她是怕自己太傷心了。
不禁呵呵傻笑，「潤媽，你不用解釋的，我都明白！」
從昨夜，自己的噩夢就開始了，這個噩夢，夜梟艂醞釀了三年了，整整三年，現在他和她終于再沉著不下去了……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
楚晴神情一窒，示意潤媽接。
電話是海景別墅那邊老爺子來的，說是要派車過來接楚晴過去。
還問夜少起來沒？
「老爺，少夫人……她……」
潤媽不會說謊，一時面對老爺子的詢問，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爺爺……」
楚晴將電話拿了過來，對著電話里，甜甜地喊了一聲，她是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的。
在喊出爺爺那兩個字的時候，她的眼淚，還是沒有顧忌地滾落下來了。
她的這樣淒楚的樣子，讓潤媽一瞬間就紅了眼楮了，她真的看不得少夫人心里痛得沒邊兒，可還得強笑顏歡地對著老爺說謊！
都怪少爺，都怪少爺！
潤媽在心里恨恨地。
「小晴啊，怎麼幾天沒過來了，是不是嫌棄爺爺這個老古董老是對著你嘮叨啊？」
電話里夜旻曜溫和地問。
「不，不是的，爺爺，我怎麼會嫌棄爺爺嘮叨呢？我最喜歡听爺爺講水滸的故事呢！」
淚，就在面頰上奔流著，可她的聲音里卻帶著一種甜美的笑意。
「哦，那就好，爺爺馬上就派人過去接你，好不好？」
夜旻曜這次似乎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