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撂下了公司里的那麼多事兒,來這個荒郊野外的尼姑庵,為的都是自己,若是他出來什麼意外,自己怎麼對得起爺爺?
她驚悚了。
「小晴,他只是傷到了腿,失血過多表現出來的昏厥,沒事的,他現在好好睡一覺,然後等他醒來,安慧的藥湯就熬好了,那摩苦草是好東西,會讓他的傷口很快愈合,他會好起來的,不要擔心!」
那嫣慈說著,竟很是親昵地用手拍拍楚晴的手背,「你是個好女孩子,我知道你來,一定不是旅游那麼簡單,那麼好,你跟我來,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
一個不是很大,但是收拾的很古樸的屋子里。
擺放著幾樣簡單的木質家具,有月光從木質格子的窗戶那里投射進來,在地上投下了斑駁的星星點點。
嫣慈師太點燃了一支蠟燭,燭光照亮了她的面頰。
楚晴看一眼,心想,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不然,怎麼都到了這樣的年紀,膚色還是那麼白女敕,甚至在眼角那里都看不到一點皺紋的痕跡。
「說吧,小晴,你來慈寧山是想要做什麼?」
嫣慈師太坐在了椅子上,問。
「我……我是從臨城來的,我的朋友他生命垂危,他受傷了,需要一種精神力量的鼓舞,可是我們都不知道怎樣才能幫助他,後來,他在昏睡中喊出了一個名字……」
「慈寧庵?」
嫣慈師太的眼楮里閃動了下,那種異樣的亮光,讓楚晴有些驚愕。
「是的,師太,您怎麼會知道的?」
「你告訴我,他姓什麼?」
忽然,嫣慈師太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就奔到了楚晴的跟前,用手抓住了她的雙臂,搖晃著……
「他姓費!叫費以寧!我們都叫他阿寧!」
什麼?
楚晴的話讓嫣慈幾乎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她的眼中迅疾有了水霧了。
那水霧一直在凝聚,「姓費,他姓費,他受傷了……」
「是哦,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在昏迷中會喊出慈寧庵來,我不知道他在這里有什麼牽掛,師太,您知道麼?」
楚晴疾步過去,一把扶住了嫣慈師太。
「不,我沒事,小晴,謝謝你!」
嫣慈師太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神色已然不是剛才那種淡然與鎮靜了。
「師太,您沒事吧?」
「貧尼沒事!」
「師太,您一定是認識阿寧的,是麼?那麼請您告訴我,他在這里究竟有什麼淵源?」
楚晴看出了嫣慈師太神色里有異,忙問。
「他……」
嫣慈師太忽然就長嘆一聲,「唉,你跟我來……」
她站起身來,走到了正對著窗戶的那面牆壁上……
到這里做什麼?
楚晴很是驚詫,下意識地用手模過去,那牆壁上竟是掛著一幅很大的布簾子的……
隨著嫣慈師太將那道布簾子徐徐拉開,楚晴立時就驚呆了。
就只見在那道牆壁上,一排排的,很有秩序地掛著一封封信,每一封信的下面,懸掛著一個小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