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父皇可還曾記得我的外公?」
「你的外公?」水昀眨了眨眼楮,想了半天終于還是想了起來,這下子的外公不就是二十幾年前的,「你母親好像姓林,其父是翰林院的編修大學士,林勛風吧!」
「正是,」難得父皇還記得,水墨翼鼻尖微微泛酸,深吸了幾口長氣,這才又語氣平靜的感嘆道,「我所知道的也是外公告訴我的,這個秘密我也瞞了二十幾年了。」
當年在金曜殿的那場宮宴幾乎可以說是大夏那一年噩夢的開始,但是又有誰能預料得到呢?雖然當時一些年老的大臣已經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不還是為了自家的女兒、自己的地位而選擇了漠視,眼睜睜的看著那樣一個靈秀的女子就這樣慘死在所有人的面前麼?這就是這些權臣們的悲哀、也是一位帝王的悲哀。
「他?他不是也死在那次的變故中了嗎?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水昀看著水墨翼,越發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簡單,總覺得有些什麼秘密像要破繭而出似的讓他想踫又怕踫到後自己會更加的自責、懊悔。
「唉!那是因為那場變故死的人不是外公而是他府上的管家,那時外公沒有死,他就一直藏在我的寢殿里,」又是一絲苦笑,水墨翼知道他說完這話,房間里面的這幾個人表現出來的都會是什麼個表情。
水墨涵還是一臉的茫然,看看自己的父皇又看看自己的三哥,想要問些什麼?又不知道真正想要問的到底是什麼?
琴瑟微微有些訝異,但是很快便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懶懶靠在身後的牆上。
寶兒一臉淡然的半眯著眼,臉上更是沒有一絲表情。
水昀先是有些吃驚,但隨後便急急的問著,「他沒死?那為什麼不來找我?」看來這個平時沉默寡言、不為名利爭權的老頭才是最有心機的一個,很懂得明哲保身吶!
當然這個時候的水墨翼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看房間里面的其他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因所以也就沒有看到那些平靜無波的背後又是怎樣的詭異在流動。
因為他此時的眼中只有這個讓他又敬、又恨的父皇。
「因為外公他不敢、也沒有那個機會去見您,」水墨翼的眼眶泛紅又繼續說了起來,「其實那天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外公就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回來似的,所以他就一直躲在家里稱病足不出戶,直到第二天城中的同僚陸續死亡,他那時就知道他們找來了,因為那樣的一個家族怎麼會允許有人欺負到他們的頭上,還活活逼死了他們的人。
外公當晚就喬裝成太監偷偷的進了宮想要跟父皇闡明關于那個家族的事情,希望這場慘劇能夠終止,可是沒想,唉!
可是沒想到那時的父皇白天寸步不離的守在靈堂上誰也不見,晚上也因為悲傷和愧疚把自己和墨十三弟就寢在靈堂隔壁的偏殿里,再加上陳公公一直派人重兵把守著那里,所外公根本就見不到父皇的面,也因此根本就靠近不得,當時的他因為害怕被那個家族的人發現更是不敢表露身份,所以當時他也沒有辦法只得又偷偷的去找母妃。
可是當他趕到母妃那里的時候,母妃早就已經被人下毒毒死了,所以沒有辦法之下只得又偷偷的去我那里,並從那以後外公就一直以太監的身份藏在我的寢殿里,直到那年我十八歲的時候,外公也因為病入膏骨,而不得不在最後一刻才告訴我那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母妃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在那幾天里死去,為什麼他要隱姓埋名的藏到我這里,還不讓我說出去的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