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在大廳的舞台上主持。在舞台前,擺著著數十張圓桌子,還有許多客人因為找不到座位,正在東竄西竄,尋找哪個地方還可以落座。
隨著一陣音樂聲,在幾個禮儀小姐的護送下,新郎和新娘進了大廳,踩著紅色地毯,走上了舞台。如果只看背影,新郎身材高大,新娘相貌嬌美,可是說是郎才女貌。可一看正面,有些客人開始納悶,新郎怎麼長著一副女圭女圭臉。
不像其他的新婚慶典,新郎和新娘會在舞台上,配合著主持人談笑一番。黨含紫和楊小雷沒有,而是在舞台上亮了會兒像之後,就被禮儀小姐引到另外一間小包廂去了。
黨含紫知道,這是楊成山的特意安排。他擔心自己的兒子出丑,所以把這個環節免了。包廂里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有一些水彩筆和白紙。看見這些,小雷就開始興奮,屁顛屁顛地坐到桌子前,開始畫畫,把旁邊的新娘給忘了。
窗外有一顆高大的香樟樹,枝葉繁茂,上面還有八哥在咕咕咕咕地叫。黨含紫覺得自己很累,便坐在窗前,無神地看著窗外。大廳里,不時傳來哄笑聲。主持人說,接下來請新娘的爸爸金老板致辭。
金破盤咳嗽了幾聲,說我代表新娘向各位領導、各位嘉賓的到來表示歡迎,作為新娘的干爹,哦,作為新娘的爸爸,我想說三個意思。第一,希望新郎和新娘的婚姻生活如內燃機一樣,經常添加燃料;第二,希望新郎和新娘在家庭積累方面,如動力火車,飛速前進;第三……
金破盤是商人,已經練就了出眾的口才,他的這番致辭說得很好,馬上贏得了全場熱烈的掌聲。听到金破盤的致辭,听到客人們熱烈的掌聲,黨含紫卻是熱淚長流。
新婚之夜,小雷早就睡了,黨含紫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直直地看著雪白的牆壁。她的丈夫楊小雷和衣躺在床上,那條尿濕的褲子已經換了,換上的是一條開檔的大褲子。這是小雷睡覺前,楊成山當著她的面給他換的。他給兒子換褲子的時候,特別的看了她幾眼。
黨含紫猜到了他的意思,他是給自己做示範,他的意思是︰從今往後,這件工作就應該由你負責了,因為你已經是他的妻子。小雷睡得很香,呼嚕聲驚天動地,除了打呼嚕,他還會磨牙;除了磨牙,他還時不時地咂嘴巴,彷佛在睡夢中吃著香甜的東西。他的身體擺成了一個大字,將一張巨大的雙人床佔去了大半。
黨含紫想不出,自己怎麼可能會跟這樣的人睡在一張床上,但他已經是她的丈夫。他的開著,那個男人的玩意兒很坦率地伸了出來。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便急忙把眼楮移開,但還是忍不住又繼續去看,因為她很感納悶。她是金破盤的地下情人,當然知道床弟之事,而且還細細看過金破盤的那玩意。
床上這個男人與金破盤的全然不同,它硬了起來,像一根小辣椒。這個小東西安在小男孩的身上是恰當的,甚至是美麗的,可是,他身高將近一米七,體重怕是超過了七十公斤,長了這樣一個小辣椒,就顯得古怪而又滑稽,讓人哭笑不得。
但它竟然也能硬起來,而且它還在抖動著,好像在對自己點頭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