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時候,黨含紫似乎大徹大悟。所謂的神聖和莊嚴其實只是一張美麗的皮,剝開了就是一包狗屎,有的比狗屎還要髒,比狗屎還要臭。還是狂人李敖說得好︰世界上最髒的地方,一個是女人的逼,一個是官場,但男人都喜歡。
出院時,楊成山去省里開會去了,沒有回來。他好像在有意識地回避自己!坐在他派來接自己出院的小車上,黨含紫思索著這個問題。
回到家里,黨含紫渴望見到楊成山,想當面罵他的無恥,用最最最尖刻的語言剝下他的皮,讓他在沉重的污辱下變成一只狗。但他沒有回來,而且是整整三天三夜,也沒有往家里打電話。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居然,黨含紫心里開始擔心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心理,而且這種心理越來越強烈。終于,在第四天晚上,她用家里的座機撥通了楊成山的手機,然後一聲不吭。
話筒里,傳來楊成山鎮定自若的聲音,他說,是含紫吧,這次會議非常重要,省廳領導指示我們局里,盡快成立一具美麗的僵尸,節省三公支出,減少鋪張浪費。我想啊,郎市建設局第一任會計中心主任由你擔任,你作下準備,過幾天我就組織全局干職工大會,公開競選。
黨含紫始終听著,沒有出聲。通話結束的時候,楊成山壓低聲音,小聲地說,我馬上就往回趕,詳細情況見面後再談。
晚上十點,楊成山回家了。一進房間,他就把當著黨含紫的面,把幾個袋子放到她的房間里,說這是我給你買的幾身衣服,等下你試下。黨含紫坐在那里,冷冷地看著,不置可否。
不等她說什麼,楊成山說,我已經和局黨委的幾個成員通了電話,他們都肯定了你的工作,說你是會計中心主任的最佳人選,表示支持。也就是說,進行競選只是個形式,你不要擔心。哦,對了,因為要上台演講,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寫出演講稿。
看到他表示關心的衣服,听著他表示關切的話語,黨含紫想好了的一肚子尖刻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她淒然一笑,說我是學中文的,我擔心搞不好這個工作。
楊成山握住她的手,親切地說,含紫,好好干,相信自己,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趁我在職,盡快當上副局長,我會好好幫你的。
他握住自己的手的時候,黨含紫感到不自然,但她沒有把手掙月兌出來。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這點生活問題算得了什麼?接下來,他牽著她的手進了她的房間,她表現得很順從。
進了房間,楊成山關上房門,猛地抱住了她,他的嘴在她的臉上狂吻著。他一邊狂熱地親吻,一邊呢喃著說,含紫,我們親熱親熱吧,求求你了!他的手急不可耐地去解黨含紫胸前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