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好!金破盤笑呵呵和小雷招呼,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用紅繩編織的袋子,說小雷啊,你兒子滿月了,值得賀喜,這是金叔叔給你的兒子的紅包。
小雷接過編織袋子,當玩具似地看了下,覺得沒什麼好玩的,便拿著紅包,搖搖晃晃地走到他老爸面前,說給、給弟弟的,紅、紅包,我不要!
楊成山訕訕地拿過紅包,拿出里面的錢一看,居然都一萬美金,掂了掂說,老同學啊,你這不是讓我壞規矩嘛,市委市政府剛剛發文,不準借機斂財,你一個紅包就是一萬美元,相當于7萬老人頭,我怎麼向組織交代?
範春燕在一旁嬌滴滴地說,楊局長的媳婦是金總的干女兒,您孫子就是金總的孫子,爺爺給孫子一個紅包,這算什麼借機斂財?這是親情的表現,金總,您說是嗎?
對對對!金總急忙接著話題,說老同學啊,您就別開玩笑了,您給我金破盤的幫助,我是下輩子都還不清呢。這點小意思,何足掛齒,何足掛齒!
確實,市交通局新辦公大樓的承建,讓金破盤進賬600萬,不但付清了王四的錢,躲過一劫,還節余百八萬,可以去干別的事。對于金破盤說,楊成山的幫助讓他起死回生,只要再給機會,他肯定可以東山再起,成為郎市房產行業的巨擘。
金破盤和楊成山在客廳里談笑風生,黨含紫在臥室里听得嘔心嘔肺,心生憤怒。這個金破盤,自己死心塌地跟著他,不求任何回報,甘心情願地做他的地下情人,他卻視我為草芥,一點也不珍惜。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存在的!
看著懷中熟睡的寶寶,黨含紫露出了幸福而又慘淡的笑容。
範春燕的話語越來越刺耳,黨含紫越听越難受。她真想沖出去,把那個賤女人侮辱一陣。可是,這樣做還不是向楊成山表明,她黨含紫在吃他干爹的醋,因為他又找了女人!
一滴淚水落在寶寶臉上,把他刺激了一下,馬上引來哇哇地哭聲。客廳里的楊成山听到寶寶的哭聲,以為是談笑聲驚醒了寶寶,忙說,老同學,今晚不早了,滿月酒的那天,我們再好好喝一杯。
金破盤說,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了!小雷,再見!
小雷正在專心致志地把一些撲克牌裝進紅繩編織袋里,似乎沒有听見,沒有理睬。金破盤有些尷尬,拉開門出了楊成山的別墅。
到了小車上,範春燕偎依著金破盤,說楊成山的兒子那個熊樣,居然能讓那個賤人懷上孩子,真是奇怪!不會是楊成山自己下的種吧,破盤!
含紫跟了金破盤三年,她身上的每一個毛細孔他都熟悉,現在卻成了楊成山父子床上的玩物!金破盤越想越煩躁,猛地把範春燕推開,喝道,你胡說些什麼,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見金破盤那個凶樣子,還想撒潑的範春燕馬上規規矩矩的,不敢再亂嚼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