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寒,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在睡?」吳馨抱著她和我老公生的孩子,笑眯眯地站在我床前。
睜開眼,我眸光平靜的自她面上掃過,心里有些許奇怪,不知她這時候突然跑到我家闖進我房里來的目的何在?但我懶得問,余梓興的情婦不止她一個,只不過就她給余梓興下了蛋而已。
或許我不該惡毒的把她懷里那正牙牙學語的孩子比做一個蛋,畢竟孩子沒有任何過錯,可我就是樂意以看一個蛋的眼光來看那孩子,樂意管她叫蛋/蛋,把她視做我老公蛋痛時抖落下的一粒種。
咦,樓下好像很熱鬧,發生什麼事了?
我趿上精致的軟底拖鞋,拋下吳馨母女披上晨褸出了臥室。
「小心,別踫壞了,把梳妝台擱這,先把床弄上去。」我那氣宇不凡對我冷如冰山的老公,正在樓下客廳沖著幾個搬家公司的工人在指手劃腳,客廳中央散落著好些新買來的高檔家私。
「王媽,王媽。」他又轉身對著門外喊。
「來了來了。」王媽一溜小跑著進來,「余先生,什麼事?」
「樓上房間整理出來沒?」
「好了好了,你來過電話後我就和我家老頭子趕著收拾好了。」
「好,你領他們上樓去,告訴他們把這些東西搬到哪間屋子。」
「唉、唉。」王媽忙不迭地點點頭,一邊往雙向旋轉木梯這邊走來,一邊沖那幾個工人說︰「你們跟我來。」
她剛踏上一級木梯,抬眼就看到站在右邊樓上的我,張張嘴,她垂下眼皮訕訕杵在那不敢看我。
呵呵,王媽有時很可愛,可能她覺得方才她屁顛顛的听候我老公差遣,領那幾個工人往樓上給我老公的情婦搬東西有些喪失厚道。還有她總不肯管我叫少女乃女乃,她私下跟我老公說,她女兒還長我一歲,讓她管我叫少女乃女乃她叫不出口;她也不肯稱我為余太太,她說不管叫少女乃女乃還是余太太,都讓她感覺自己像活在了萬惡的舊社會。
余梓興這時也發現我了,他讓王媽先領工人上去,爾後從容不迫走上樓,用淡淡口吻通告我他已決定並正在進行中的事,「吳馨說丹丹昨晚發高燒,哭著要爸爸。反正家里有好幾間空房子,就暫時讓她們住在這吧。」
「曉寒。」吳馨抱著孩子從我房里走來,不必回頭我也知道她此刻定是笑得春滿乾坤,可嘴上偏還拿腔做調地說著︰「不好意思啊,其實我不想搬來的,可梓興他非不放心我們母女住到一邊,所以……」
我挺直脊背,轉過身,沒看她,目光落到她懷里的孩子臉上,那孩子在她懷里安靜地趴著,看去確有點病容。
「帶蛋/蛋看過醫生了嗎?」我寵辱不驚地問。
「曉寒,我女兒不叫蛋/蛋,叫丹丹,我跟你說過好幾次的,你怎麼老記不住。」吳馨嬌嗔地白我一眼說。
「是嗎,可能你跟我說過太多話,我記住這句就忘掉那句。」我說著掩嘴打個哈欠,隨後揚臉大聲喊著王媽,她從對面房間跑出來,手足無措地立在那低低問我有什麼事?我告訴她,我還要睡會,吃飯時不必叫我。
回房後我坐在床上默會神,有些懷疑方才發生的一幕只是一個荒誕無稽的夢,我揪住一縷長發拽了拽。
疼,頭皮襲來的疼痛告訴我那不是一個夢!
作者題外話︰新書希望大家喜歡,入坑的童鞋一定要留下腳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