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天居然中了彩,怎麼樣,初吻的滋味如何?」這一刻,他的笑在我眼里無比的賤。
「原來你這麼好騙的。」對付笑得賤的人,唯一穩、準、狠的辦法就是以賤制賤,昂起下巴,不信他能笑得比我更賤!
這幾年在余梓興那我已賤到骨子里,賤到無可藥救,賤到不忍傷他,只舍得一次一次來傷自己。誰還能比我更賤呢?
一抹淒愴染上唇角,頓感無趣,我推開他,抬腳往電梯間走去。
上到七樓,易水寒打開房門,對我說︰「請進。」
「我就不進去了,家里還有事,麻煩你把我的包拿出來,謝謝。」
「真不進去?」
我笑笑,搖了搖頭。
「那好吧。君子不強人所難,你就跟這慢慢等好了。不過我提醒你,如果你運氣夠好的話,也許用不到一分鐘我就能想起把你的東西擱在哪了。但你要運氣不好的話,我就愛莫能助了。」
眼一瞪,沒等我發 ,他手就搭上我肩膀,笑呵呵地說︰「進來吧,我又不會吃了你,就算吃,也一定會吐骨頭。」
「我警告你,別動手動腳。」一掌拍飛他手。
「那就是說可以動嘴了。」他關上門,做勢就要吻我。
「拖鞋在哪?」我退後一步瞪著他。
「我這就一雙拖鞋,你可以不必換,我搬到這快一年了,除去我爸媽來過一次外,你就是唯一一個來過我這的客人。怎麼樣,是不是感到很榮幸?」
「一點也不。」
明眸慢轉,我打量著他的住所,不得不說易水寒是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客廳布置得簡約而舒適,靠窗那頭有個寬大的吧台,後面是酒櫃,里面擺放著各色洋酒。
我在吧台邊的高腳轉椅上坐了,望向他,揶揄道︰「你不是支持國貨嘛,怎麼喝上洋酒了。」
「嗨,你別拿這個說事哈,這進口的東西哪能相提並論。」他關掉房間大燈,走來擰亮酒櫃邊上的壁燈,橘黃的燈光投影在吧台上,融出一捧輕柔的暖暈。
「我給你調杯酒,口感好不好,你喝過就知道。」他月兌去西裝外套甩在吧台上,轉身自酒櫃內拿出一瓶龍舌蘭說。
「你平時都是自己調酒嗎?」
「對。」他點點頭,「對我來說,調酒是一種樂趣,還可以減壓。通常我踫到棘手的案例時,就喜歡坐在這,一邊調酒一邊思考。」
「哦,對了,王媽家的大兒子,你有勝算能幫他擺月兌牢獄之災嗎?」
「你問這個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那就是說沒問題,對吧?」
「回去告訴王媽,月底開庭後她兒子就自由了。現在咱們換個話題,杜曉寒,二十六歲,已婚。奇怪的是,你為什麼一直沒被人吻過?」他邊說邊用調酒匙在放了冰塊的杯內緩緩攪拌著。
「你調查過我?」
「還記得頭次見面,我說過,咱們會再見的嗎?打個電話,報個車牌號,要查一個人還不容易啊。」
「挺有閑功夫的。」
「你還沒回答我。」
「你未免太自以為是。誰告訴你我是頭一次被人吻?十二歲我就會了。」
「這樣啊,那我再檢驗一下好了。」他把調好的酒放吧台上一放,在我還沒來得及逃掉前就把我捉到了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