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出去,等我好了你再進來。」他杵在床前我能尿得出才見鬼。
「這幾瓶藥水最快也得吊到十二點,難道說每次你方便我就必須回避?這又不是兩三天的事,你得學會適應。」
「不行,反正你在這我就是……哎呀,你就出去吧。」
余梓興無可奈何地說︰「那行,好了你叫我。」
看著他走出去帶上門後,我吁了口氣,真憋死我了。
……
神啦,救救我吧!
明明被洶涌的尿意憋得我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可這樣子躺在床上無論我怎麼努力,那閥門也始終松不了。
悲催啊,從樓梯上滾落沒能把我摔死,可是現在一泡尿卻即將把我給憋死!
「梓興,怎麼辦,我都快憋死了,可就是尿不出。」實在沒轍,我只得把余梓興叫進來,好歹臨死我也得跟他交待幾句遺言不是……
「我不會讓你這大活人被尿給憋死的,我有辦法。」他說罷兩手往我小月復上一摁——
只听「嘩」的一聲,蓄意已久的尿液一下酣暢淋灕地傾囊而出,收都收不住,尤其令我感到羞恥的是,持續的時間竟然還……那麼長……讓我死吧,那動靜臊得我雙頰緋紅,丟死人了!
偏余梓興還在我耳邊說︰「哈,好一個大珠小珠落玉盤。」
淚,人家這里臊死了,他那里還有心情調笑。我死死閉了眼,把頭偏向一邊,老半天都不敢睜開去瞧他。
「喂,你預備以後就這樣閉著眼跟我過日子麼?」余梓興洗淨便盆潔過手後走來床邊,俯身在我臉上拍拍說。
「對啊,我睜著眼嫁夫,閉著眼過日子。」我像舵鳥一樣把臉埋進自己臂彎里,甕聲甕氣地回他道。
他听了開懷大笑,好久我都沒听他這樣開心地笑過了。
「小傻瓜。」他把我臉從臂彎里扳出來,我用沒扎針的手胡亂朝他推了一下,然後听他悶哼了一聲,我慌忙睜開眼,見他左手捂在右臂上,微皺著眉頭。
「呀,是我昨天咬的吧?快給我看看。」
「沒事,就只破了點皮,我一個大男人,這麼點小傷算什麼。」
他不肯給我看,我非要看,我知道昨天我那一口下去咬得絕對不輕,當時我可是用了全力。
拗不過我,他卷起衣袖,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嚇一跳。深深的牙印,望之觸目驚心,邊緣還泛著烏青,腫了好大一塊。
「梓興,我是個狠心腸的女人,對不對?」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心里很是懊惱,很是難過。
在我說自己是個狠心腸的人時,他眼底好像飄過一閃即逝的陰霾,但我不是很確定,我再看時,他眉目間滿滿的都是笑。他說︰「不是的,你只是有時太過任性。好了,過去的事咱們誰都不許再提,好嗎?」
我抬手撫上他下巴,吳馨帶來了刮胡刀,他已刮過胡子,這會比先前我醒時看見他的模樣要精神些,可還是那麼憔悴,讓我心疼得不行。
「你快睡吧,吊瓶我自己看著。」
「我還好,不困。」他捉住我的手說︰「明天給你姐姐打個電話,讓她把顧天宇的郵箱號碼發到你手機上吧。」
「你要他的郵箱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