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龔醫生來時,我告訴他我要出院回家去休養,他同意了,當我通知余梓興我可以出院了後,他也很高興,不過他說今天一天他都月兌不開身,要晚點來接我出院。我說沒事,能出院我就很開心了,實在跟這兒呆膩歪了。
讓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晚上回到家,當梓興把我抱上樓推開我的臥室門時,床上竟鋪了一床的玫瑰花,還有地毯上,妝台上,到處都灑有玫瑰花瓣,簡直就像一個花的海洋。床頭還掛上了我們的結婚照,這張相片被我塞在櫃中不見天日已有兩年之久。
這一切讓我看傻眼了,從沒想到過余梓興還有這麼浪漫的一面,巨大的喜悅和幸福感反而把我腦子充斥得一片空白。
余梓興放下我,摘了一朵玫瑰花插在我鬢發上,又低頭在我額上輕吻了一下,爾後捧起我的臉,溫情脈脈地看著我,用極性感的聲線對我說︰「從今往後我要你做快快樂樂的余太太,我再不會讓你為我流一滴淚。」
「梓興,我……」我現在就想流淚了啦……
「叫老公。」
「……老公。」
他笑了,笑得極炫目,然後伸手拿過擺放在床上那堆玫瑰花中的卡片,遞給我說︰「打開看看。」
我吸吸鼻子,打開卡片,上面用花瓣粘了一顆心形圖案,里面龍飛鳳舞地寫著︰老婆,歡迎回家!
「這是我的心,這心里以後就住著你,將來還會有我們的孩子。」他說。
「老公……」
這晚偎在他懷里,我軟成了一顆大白兔女乃糖……
「老婆,昨晚有個事忘了和你商量。」早上余梓興起床洗漱過後對我說。
「哦。」我靠在床頭看著他,見他從衣櫃里抽出領帶,我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在替他打領帶時,我仰臉問他︰「是吳馨和丹丹的事嗎?」
「噢,對,這也是個事,這陣子公司忙,你又在住院,我一時顧不上去安排她們。等忙過這陣子,我想給她們母女買套兩居室的房子,你看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問題。」
「行。」我笑笑,「怎麼說你對她們也有責任,不過我擔心……」
「擔心什麼?」
「吳馨她……要不肯搬出去怎麼辦?」
「呵呵。」他拍拍我臉,說︰「這不可能,這兒又不是她家,最初我讓她來時她還不大樂意來呢。」
她哪有不樂意來的,打好領帶,我跪坐在床上望著他暗自嘆氣。
男人總是容易被女人的表象所迷惑。
「還有個事。」他在床邊坐下攬著我肩膀說︰「我打算在東莞那邊搞個分公司。」
我嗔他一眼,說︰「公司里的事你跟汪叔他們商量不就好了,我幾時管過公司里的這些事呀?再說,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啊,這幾年你不一直做得挺好的,怎麼突然想起征求起我的意見來了?」
「嗨,現在的問題就出在汪向東他們這幫自以為是的老臣子身上。」
「啊,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