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進還在那里念叨著沒完沒了,關睿拿起酒杯和他的踫了一下︰「來,走一個。」仰脖干了杯中酒,又道︰「老三,你放心,我下午剛從醫院回來,人大夫說了,咱媽沒啥事兒,這一半天就能出院。不過,對于蔣曉紅,我送你一句話。」
「你說。」徐進酒喝得猛了,臉色有些發白,他和關睿上大學時住的一個宿舍,關睿的歲數最大,徐進行三。大學時關睿是老大,到後來事務所里面的重大決定,一般也都是關睿拿主意,所以關睿的話,對徐進來說還是頗有分量的。
「听過那句話麼?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關睿拍著徐進的肩膀,語重心長,「為了那麼個女人,不值得。」
「你不知道。」徐進的嘴唇有些發抖,「我,我對她從來都是我,我就是」話未說完,徐進已哽咽地說不出話,往桌子上一趴,雙肩劇烈地聳動,無聲痛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徐進對蔣曉紅的愛與依戀,關睿最清楚,他也很清楚,對于徐進來說,愛慕虛榮、舉止*的蔣曉紅其實並不合適。無奈,當局者迷,徐進把關睿幾次三番有意無意的暗示都當作了耳旁風,最後,終于落得個作繭自縛的結局。
關睿嘆了口氣,環視四周︰「你們誰有大勇的電話,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咱在紅杏兒這吃飯呢,老三喝多了,讓他在酒店給老三準備個房間。等會兒再過來接一趟,老三喝成這樣,今晚就別讓他回家了,家里也挺亂的。」
「我給他打。」坐在關睿對面的老賈拿起電話,一邊撥號,一邊若有所思地來了一句︰「老關,不是我說你,你挑的這館子,啥名兒啊?這不是刺激徐爺麼?」
「這叫以毒攻毒。」關睿壞笑著瞟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徐進,「我早就跟他說,蔣曉紅靠不住,他不信,怎麼樣?最後,很受傷了吧?」
「對,老大說的沒錯!」徐進猛地支起身子,用餐巾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抄起身邊的白酒瓶子,將自己和關睿的杯子都滿了,一本正經地道,「大哥,還是你對女人最有一套。以後,我的事兒,你說了算,你說娶誰,我就娶誰。來,咱哥倆兒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