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酒,也分幾個檔次,最低檔次的,叫矯情酒。
有一種人,在酒桌上,但凡有人找他喝酒,他也不說不喝,而是端著酒杯特熱情地跟你矯情。這酒為什麼要喝?又為什麼只跟我喝?要不叫上誰誰一起喝?好好,咱兩人脾氣投緣,那自然是要多喝幾杯,不過,按照哪里的規矩,這敬酒的人該如何喝
總而言之,為了一杯酒,他能跟你矯情上半個鐘頭。而且,往往到了最後,敬酒的人已經被說的暈頭轉向,早喝完了自己的杯中酒,矯情的人卻悄不言地又把酒杯放下了。
不過,矯情酒的副作用也很大,就是顯得這人太過小氣。女人雖然看不慣醉鬼,但恐怕更煩這種特能矯情的男人。
關睿喝酒不矯情,但特能聊,並且不等別人來敬他,而是端起酒杯主動出擊。
酒桌上,誰先舉杯誰就有了話語權,引經據典、海闊天空地一番胡侃,既能把桌上的听眾們說得開心大笑,又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喝酒的頻率。
當然,太能聊了,也有一宗不好,就是嘴光用來說話了,往往吃不太飽。吃不飽也沒關系,只看身旁的冰美人笑成了掩口葫蘆,還有她眉宇間那一抹似嗔佯怒的秀色,就已足夠了。
另一側的馮博也是空有千杯之量,無奈對手實在是滑不留手,推來擋去的酒桌太極著實了得。眼看著盤中餃子沒剩幾個,幾碟酒菜也是盤盤見底,沈默拿出的兩瓶帝王津卻是連一瓶也沒喝完,而身旁那廝的段子猶自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馮博只有苦笑著頹然作罷。
其實,在酒桌上對付關睿這種水分充足的「演講者」,也不是沒有辦法。只需借著酒意站起身來,揪住他的脖子吼上一句,「你這廝,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只是,馮博能如此撕破臉皮麼?
開始時,蘇 也覺得關睿今天在酒桌上的話有點多,但漸漸地,竟被她窺出了其中的一些奧妙。她發現馮博的酒杯仿佛就是關睿嘴巴的開關,只要他的手指一踫那酒杯,關睿一準兒立馬拋出一個段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