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萌怔怔的看著東嶼,心里糾結的痛著,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撞了哪門兒的邪氣,工作上失意,情場上也一樣的不清不楚,羅東嶼這樣的話也不是說過一兩次了,以前在大學的時候他就這樣說,仿佛有意提醒她,難道說那天晚上他只是在開玩笑?
紫萌拿起酒杯,把剩下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莫傷心,獨自愁,多情都隨雨落花飛去。」她隨口喃喃的念著。
「你這念誰的詞呢?怎麼沒听過?」
「我自己寫的。」
「什麼時候變這麼詩情畫意了?」
「有感而發,有你這樣的朋友在身邊,我怎麼能不感嘆。」
「那你要謝我,讓你一轉眼成女詞人。」
「詞人,我看我是個瓷做的人才對,傷不起,痛不起。」
「紫萌,你是不是喜歡上誰了?」
「對,我喜歡上一個傻瓜。一個永遠不可能喜歡我的傻瓜。」說著紫萌拿過紅酒,倒了滿滿一杯,她舉起酒杯想一飲而盡,手被東嶼緊緊的握住了。
「不許你喝這麼多酒。」
「你買酒不就是讓人喝的?」說著紫萌執意要喝,東嶼的手一用力,痛得她差點叫出來。
「你……」四目相對的剎那間,紫萌感覺自己的心一陣恍惚,東嶼的氣息如霧般的迅速將她包圍。
「放開我。」她有氣無力的說道。伴隨著東嶼的松手,她的心再一次的被放逐到了一個空空的荒野上。她渴望什麼?他的吻嗎?她用力的搖搖頭,拍拍自己的臉。
「陸紫萌,你是不是喝多了,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她暗自在心里罵道。抬眼看了看東嶼,還好他正看窗外。
「紫萌,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有種奇怪的感覺。」
「是什麼?」
「說不清楚,好像我們……」東嶼欲言又止。
「我們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很好的感覺。」紫萌看著他的臉,心里涌起淡淡失落。
兩個人沉默的喝著酒,窗外的夜色漸漸深了,街上偶爾有情侶親密的牽手走過。向他們這邊望一眼,無論怎麼看,她們都該是很好的一對。
店里不知是誰換了音樂,正播著梅艷芳的《似是故人來》「同是路過,同做過夢,本應是一對,人在少年夢中不覺,醒後要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