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杰見她站在那里愣神,走過來向里面看了看說道︰「這是我姐姐柔嘉的房間。」
「你們姐弟倆個看上去很不同。」
「哪里不同?」
「一個表情柔靜的像個天使,而另一個卻陰楮不定的讓人看著恐懼。」
安志杰一臉桀驁不馴的表情對著她。
「照你這麼說,應該怕我才對。」
「我當然不會怕你。」
「為什麼?」
「我也說不出,總覺得有些事跟你很投緣,但又完全無關風月。」
這時佣人抱了兩件厚呢斗篷過來說道︰「麗莎小姐說外面冷,少爺要是出去的話,叫您把這個披上,小心著涼。」
安志杰點點頭接過斗篷給了紫萌一件,披上吧,外面冷,這個很有用的。
紫萌接過斗篷拿在手里輕輕的撫模著。
「你這里真是好玩,什麼都有,這個東西可是今年的大熱。」
「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一件。」
紫萌翻過斗篷無意間看到愛馬仕的商標馬上搖了搖頭說道︰「這麼貴重的衣服,我可不敢收,暫時披一下全當過過癮。」
說著她把斗篷披上,兩個人信步閑游的走著。穿過曲徑幽長的回廊,紫萌在一大片*叢前停下。
「黃色,白色,紫色,淡綠,雪青,粉紅……這麼多*,太美了。」紫萌興奮的說道。
「這算什麼,前面還有更好玩的。」安志杰朝前面不遠處指了指,紫萌發現,一個假山的後面,裊裊的冒著著熱氣。
她快步走過去登上假山才發現這里竟然是個天然的溫泉。
泉水上氤氳著牛女乃一樣的霧氣,她走到一個臨水的亭子上坐下,安志杰俯身打開亭子角落的一個酒櫃,從里面拿出一瓶洋酒,兩個杯子。
「你這里經常放酒嗎?」紫萌很奇怪這里居然也有酒櫃。
「偶爾,通常情況下,手下的人知道我出來,就會提前來把酒和杯放在這里。」
「原來這樣。」
「你的酒量行不行,別一會兒喝多了,出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安志杰一臉虐笑的看著她。
「花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看喝多的人是你才對。」
「不是說可以問三個問題嗎?」安志杰到了一杯酒放在她的面前說道。
「問吧,為了表示誠意,你可以先問我第一個問題。」
「那麼就說說你的家人吧。」
紫萌的眉毛瞬間擰到一處,她拿起酒喝了一口說道︰「我沒有家人」。
說罷她的眼楮空空的看著遠處,臉上寫滿了孤單。
安志杰側目冷眼看著她。
「怎麼回事?」
「我爸媽在我出生後不久就離婚了,母親嫁到了國外再也沒有消息。父親整天喝酒,賭錢,後來把家里的房子也輸掉了,最後跟著一個做煙草生意的女人走了。
我從小在叔叔家長大,嬸嬸起初對我還好,後來自己有了孩子,家里錢又不多,就開始嫌棄我,整天讓我做很多活,還不給飯吃。不過叔叔是個好人,總是背著嬸嬸拿飯給我吃。」
多年前塵封的記憶本來以為自己早就看淡了,不想這個時候再說起來,她的心里仍然是刺心的傷痛。
「對不起,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身世,難怪你的單純下面總帶著莫名的隱憂。」
「你還真厲害,這一點都被你看出來了。」
「不過你真的很奇怪,經過這麼多事情的女孩子大多都是比較現實的,不像你生活的這麼隨意。」
「還能怎樣?看過了生活中太多的悲傷,沒有親情,沒有人疼愛的我,難道還要讓自己活得那麼世俗,那麼不快樂嗎?」
「你這樣想的確很難得,敬你。」
兩人同時喝了一大口酒,相視一笑。
「跟我說說柔嘉姐姐吧。」紫萌誠墾的問道。
「知道你就會問這個問題,姐姐的身體從小就不好,到了十幾歲的時候情況越來越差,我父親帶著她四處求醫但結果都是收效甚微。她是個脾氣很柔和的人,從小長大,我幾乎看不到她生氣,即使面對身體上的那麼多不適,她也從來都很堅強,有時看到我們為她難過,她反而會倒過來哄家人開心。」
「能告訴我東嶼是怎麼認識她的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一天她回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精神上看起來也似乎好了許多。後來她跟我說她喜歡上了一個,我擔心她被騙就叫人把東嶼找來,跟我簽了份合同,只要姐姐活在世上一天,他就不能去找別的女人。」
「他沒有反對嗎?」
「這點也是我很看不起他的原因,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然後在合約上簽了字。」
「這事兒柔嘉姐姐知道嗎?」
「當然不能讓她知道,她那麼的愛他,如果讓她知道這份愛是我強行用利益替她換來的,她一定會很傷心。」
「你的父母沒有阻止她們?」
「我父母在六年前去世了。」
「對不起」紫萌輕輕的說道。
如水的月光下,她突然看到一個人在溫泉里乍隱乍現,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她在心里暗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