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杰看著傷心欲絕的紫萌,想著她剛剛主動貼上來的雙唇,雖然被*起來的熱情未消,可他心里明白,自己不過是被紫萌借來的臨時道具。
他想說點話來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在這時,鬼手帶著手下十幾個人走進來,安志杰看到他們一愣,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鬼手伏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麗莎姐說這種小地方不是少爺該來的,不放心,所以讓我們過來看看。」
安志杰今天本來很有興致,跟紫萌聊得挺開心的,可沒想到羅東嶼的出現,就把這一切都攪了,他出來就是想尋開心,現在既然不開心了,他也沒必要再呆下去。
他拉著紫萌走出來,拍著她的肩膀說道︰「明知道自己心里在乎的是什麼還這樣氣他?」
「對不起,剛才我…….」紫萌咬了咬嘴唇,心想,反正事情已經做了,後悔又有什麼用,只是覺著少爺被她拿來利用,對待朋友她這樣做的確有點過火,所以才誠摯的道歉。
「你用不著道歉,其實剛才我挺享受的。」說著安志杰沖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紫萌知道他表面上開玩笑,其實說的是一名實話,她平靜的看著他嘆了口氣,心想,如果沒有遇到東嶼,或許他們之間會不會談戀愛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必竟,她跟少爺還是有話可談的。
不過現在弄成這樣,她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想不開,難道她前世欠了羅東嶼的?
安志杰見她不出聲,推了她一下說道︰「想什麼呢,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酒吧的包房里,劉建軍的手下走進來向他匯報道︰「我們正想動手,突然闖進來一群黑衣人……」
劉建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
「算了,讓他去吧,黃毛小子,仗著自己有點身份就目中無人,這次算他僥幸。」
安志杰送紫萌到樓下,看著她屋里的燈亮了,又打電話叮囑她鎖好門。
紫萌一一的答應著,心里多了份淡淡的牽掛。
為什麼除了羅東嶼,幾乎每個人都這麼關心她?樸永正對她好,就像個親人,少爺也愛護她,並且兩人性情相投,這份知己之情才是人間最難得。
她嘆口氣,惆悵的躺在床上,本以為跟東嶼弄成這樣傷心的結局一定孤枕難眠,卻不想,頭沾在枕頭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著了。
迷糊中,她看到東嶼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衫站在一條街的盡頭等著她,手里還拿著一只粉色的薄紗竹燈。
她滿心激動的快步向他跑去,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听到東嶼沖她喊道︰「雅竹,快過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驚喜。」
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一只碧綠的手鐲沖她溫柔的笑著。
雅竹?她搖搖頭努力想喚起自己的回憶,為什麼他看著她,嘴里卻喊著別人的名字?
「雅竹是誰?她困惑的問道,期盼東嶼能給她一個明白的答案。
「當然是你,怎麼,你全忘了?」
「是我?」紫萌更加疑惑的看著她,心想,是他的腦子壞了,還有我有問題?
「如果我是雅竹,那麼你又是誰?」紫萌遲疑的問道。她不相信除了東嶼,他還能再編出其它的名字。
「我是伯軒,陸伯軒。」
「伯軒?」紫萌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思緒一片零亂,這時在不遠處她看著一位紫衣女子緩步向她走來。
「雪瑩?」紫萌的思緒里剎時間仿佛打開了一扇門,她急步走到伯軒的身旁。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听見背後傳來一聲槍響,她看著自己的白色洋裝漸漸被血色殷紅。她驚訝的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開槍的人,眼前只有一張女人的模糊臉孔。
那臉,她始終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