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奸情
吊針打起後，海軍講要先回去睡覺，明天要下鄉收稅。
海上答應了，說自己今夜是沒覺睡了，吊完六瓶藥水差不多天亮了。
海軍走後，海上要艾剛強睡，艾剛強說還不困。海上便坐在床頭和他說話:「大哥怎麼知道你不舒服？」
艾剛強說︰「他從山東販隻果回來，叫我去幫忙卸貨。」
「真奇怪！難道有人敢到警察家里放毒？」
「放毒？哪個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也想不清楚，但又沒有其它更好的解釋。」
「搞得清的，到時把飯菜化驗一下就知道了。」
「我估計有出人意料的事。這幾年因中毒到醫院治療的人不少，背後多半有隱情。」
「我們也偵破了幾個投毒案，原因是復雜，但這個事不好講，畢竟在公安局院內。」
「嗨，難講！現在這社會，奇聞怪事越來越多。」
「也是。莫非……？」艾剛強腦海忽地一閃，驚得瞪大了眼楮，不敢繼續講下去。
「莫非什麼？你有線索？」海上被吊起了胃口，急欲知曉答案。
「沒有沒有，我哪有什麼線索，只是瞎猜。」
「多少有點根據吧？」
「沒什麼根據。」
「你騙我！你是不想說。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什麼樣？」
「以前心直口快，現在有了彎彎腸子。」海上噘了嘴說。
「可能是有點變化。也許是職業病吧？搞刑偵工作，在案子沒破之前，不能隨便發表觀點，搞不好會帶來麻煩，甚至引發社會風波。我們有這方面的教訓。」
「我又不是外人。」
「除了案情分析會可以暢所欲言，其他場合，包括自己家里，說話都要注意。我剛開始不適應，挨了隊長教導員不少罵，慢慢地就收斂了。幸虧我社會交際不是很廣，沒惹出什麼麻煩。」
「唉！當警察也不容易，比一般人要多吃很多苦，連講話都沒自由！」
艾剛強將手放在海上膝蓋上，輕輕摩挲著，問︰「怎麼？現在就不適應警嫂生活了？」
「沒有啊。好奇心哪個都有嘛。其實，我們有時講話也要注意。比如，對重癥絕癥病人和家屬，講話就要講究技巧。」
艾剛強笑了︰「理解萬歲！」
「理解理解！我現在最最關心的是你的身體，要不是影響到你，我才不管它投毒不投毒呢！」海上說完，打了一個哈欠。
艾剛強往里挪了挪，空出半邊床，要海上睡一睡，等換藥時再叫醒她。
海上不願意，說︰「等會兒你腸胃舒服了很容易睡著，常常是不知不覺就睡了，哪還能叫我？我是護士，有經驗。」
艾剛強滿懷歉疚地說︰「你太辛苦了，兩天兩夜不睡怎麼受得了？！」
「睡了一下午，精力恢復得差不多了。」海上站起來說，「我解溲去，到外面吹吹涼風，睡意就沒了。」
海上去了好久還沒回來，艾剛強擔心起來。是不是摔跤了？或者這幾天又累又憂，腸胃出了問題？怎麼辦？！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