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警察還怕找不到老婆
BP機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艾剛強一看就知道是縣城的電話編號。誰呢？難道有線人主動立功？或者我住院這麼多天，經常聯系的線人沒得到指令，要匯報和請示工作？都有可能。
艾剛強開門到客廳回電話，沒想到是大哥找他。
大華開口便問︰「你在小海家吧？」
「噫，你怎麼知道？」艾剛強問。
「我中午去找你，不在；傍晚去找，又不在。剛才去找，還是鐵將軍把門，去值班室問，正好是吳鐵軍值班，他說你還沒出院。我就明白了。」
「我今天到市醫院檢查，天黑才回來。」
「過來嗎？我把爸爸的意見跟你講一下。」
「你在哪里等我？我馬上過來。」
「我到公安局門口等你。」
艾剛強答應後放了電話。
馬蘭花問︰「強強，你今天到市醫院檢查結果怎樣？」
「呃，沒什麼大毛病。」艾剛強說，瞥見海上在向他擠眉弄眼，又補充道，「和縣里檢查結果差不多。」
「食物中毒只要當時沒危險，過後應該沒事的。不過，檢查一下更放心。以後在外吃飯要多留心。」
「嗯。」艾剛強應了，轉臉對海上說︰「大哥找我有事，我過去了。」
海上抿緊嘴唇，不大高興地點點頭。
「那天食物中毒到底是什麼原因，搞清楚沒有？」馬蘭花問。
「不了了之。黃志偉到醫院看過我一次，買了水果，道了歉，我沒怎麼理他。」艾剛強邊說邊進了海上閨房，將寫有破案思路的幾張紙撕下來，小心折疊好，放進褲袋，回到客廳,說聲「馬姨我走了」，快步離去。
艾剛強單身房里。艾大華未開口先點煙，吞雲吐霧。
艾剛強感覺情況不大好，暗暗做好了心理準備。
好大一會兒，大華才眯眼皺眉說︰「我慢慢說，你不要急。」
見艾剛強點頭，大華繼續說︰「我和爸爸昨夜談了大半夜，他開始不同意你住到海上家去，說看到公安局年輕夫妻都只住了一兩間小房子，人家能住你怎麼不能住，何況是農村出身的？我反復說明情況，做工作，他才基本同意，但不願意出錢裝修房子。說臨時借住一下，搞什麼裝修？不是怕海家佔了便宜，實在是拿不出這個錢。辦婚禮的錢都難湊得齊！又說媽有病，我們不能抄家底。我講把媽安置在城里，由兄弟姐妹共同負責，不要他擔心。他來不來把他自己作主。他說不現實，大家條件不怎麼樣，實行不了的。我講我會安排好的，我和梅英商量好了，桂花那里也談妥了，四英那里叫強強去講了。明天上午我再去跟蘭蘭講一下就可以了。」
大華吸了兩口煙，接著說︰「我對他講，兒子每人每月一百，女兒每人每月伍拾，不算很高，大家應該負擔得起。你要一起去的話，你有退休工資，自己添點生活費。他考慮了一下，說︰‘我不去，你媽住在城里看病方便些，我同意。我一個人在家里守著老屋，可以種點菜、喂點雞，分開一下可能還好些，我們愛吵架，你媽嘴巴厲害，老講些丑話，我也听煩了，脾氣再好也難天天忍得住。’听他這樣講，我沒勸他來。」
「媽的事就這樣，基本上還是按原計劃進行。我的事最後是如何定的？」艾剛強問。
大華猛吸幾口，煙發出「 」的響聲，很快燃到了盡頭。他扔了煙，說︰「爸越來越不講理了。我實話實說，你不要煩。至于怎麼做，把我們兩人商量為是，不管他！」
大華停下來，又點上一支煙。艾剛強也來了感覺，想問大哥要，想起自己買了一盒，便伸手去模。
大華見艾剛強模出煙來，說︰「上次你說戒了，怎麼又抽了？趨現在沒癮，最好別抽。我想戒，戒了幾次都不成功。」
「沒事，不會上癮，想問題時想抽一口。你說。」艾剛強滿不在乎地說。
大華繼續說︰「我原想叫爸去跟海上爸媽講的，但他死活不肯來，死要面子。說什麼堂堂一個人民教師去給他們低三下四講好話，絕對不行！有幾個錢有什麼了不起，我不稀罕！強強作為一個人民警察也要有志氣，要硬得起，讓你住你就住，不要裝修，幾百塊錢一個月，借幾萬塊錢什麼時候還得清？談不攏就住公安局那間房！他們不嫁女我還不稀罕娶呢，一表人才的警察還怕找不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