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抓了現行（2）
「我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我……」艾剛強見海上誤會很深，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說什麼好，「你想象力別太豐富了，真的是看看我的身體，沒什麼！你看，下面好多人在跳舞，這路上也有跑步的。大庭廣眾之下，能做什麼呢？」
「沒做什麼？牽了手啦！你們還想做什麼？！」海上不再諷刺冷笑，直接大聲呵斥，胸中怒氣喧泄而出，感覺舒暢多了。
「咯咯，沒你想的那麼復雜。」李雪姣顯得輕松自如，「我看他眼白還是有點泛黃，估計膽紅素仍然偏高；從他手上看，腸胃功能還是有問題，精神也比較憂郁。」
「你比你爸還厲害？你又不是醫生，一個小護士而已。」海上盯著艾剛強的臉說，看都不看李雪姣。
「我是小護士，其實嚴格地講，還是個實習護士，是衛校的學生，但我出身中醫世家，從小耳濡目染，對中醫診斷還是懂一些皮毛的。」李雪姣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說，「一個完整的治療程序應該包括愈後隨訪，這你應該也懂的，不要我教了吧？」
「哼！要你教？」對李雪姣的挖苦，海上嗤之以鼻，以牙還牙，「全縣人民誰不知道，人民醫院待遇好，中醫院發不出工資？人民醫院的護士要中醫院的實習護士來教？開國際玩笑！」
路上晨練的人們放慢了節奏，看著他們，有的交頭接耳。只有台階下跳扇子舞的中年婦女沒受什麼影響，不知是不屑一顧，還是音樂聲掩蓋了台階上傳來的爭吵聲。
艾剛強覺著臉發癢，打圓場說︰「不要爭，換個地方說，說得清的。走吧？」
李雪姣說︰「我該說的說完了，先走一步了，還要上班呢。你們自己慢慢說吧。」她把「自己」兩個字咬得很重，說完就順著下山的台階 跑了。
失去了對手，海上沒有了出招的必要。看著李雪姣在台階上躍動的矯健背影，她暫時獲得了勝利的滿足，怨氣怒氣基本平靜下來，臉色也正常了。在她看來，李護士就是逃避，只是嘴硬罷了。
「走吧。」艾剛強輕輕說了一句，領頭從人民醫院方向走。
海上遲疑了片刻，跟在他後面。
來到街上，艾剛強問︰「想吃什麼？」
「不要你管！」海上不領情。
「我想去吃油條豆漿，你呢？」艾剛強不想跟她較勁，寬容的對待。
「說了不要你管，我自己會吃。醫院食堂衛生好，我一般不在外面吃。」海上口氣平和了一些。
「那我往這邊走了？」前面就是岔道，艾剛強征詢她意見。
「不送。」海上說，自顧自走了。
艾剛強停步，目送海上走遠才離開。
海上感覺艾剛強在看著她，硬挺著不回頭。
艾剛強總結了經驗，海上再怎麼氣，反正是當時那一下，沒有後勁，所以他不怎麼放在心上。
然而，他失算了。這次沒有這麼簡單了。
不是海上有意刁難他，而是他自己有把柄被別人抓住，最後落到了海上手里。
走進人民醫院大門，海上才回頭。她感覺艾剛強沒有跟來，也斷定他不會跟來，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看來路。
艾剛強確實沒來。
她輕松地朝食堂走去。心想，說了就說了，也沒什麼！起碼阻止了他們進一步的作為。以後發現問題就說，不要遮遮掩掩、鬼鬼崇崇，搞特務工作一樣，不僅令人難受，還會加深彼此的猜疑，把關系搞得更糟。
對李護士看病一說，海上心里基本認可了，但嘴上不能說。作為女人，她估計李護士頻頻親近艾剛強，不可能完全沒有那麼一點點朦朧的想法，自古英雄愛美人，美人羨英雄，何況現在社會越來越開放，男女關系越來越曖昧了。
中午回家吃飯，海軍神秘兮兮地問海上︰「姐，你覺得艾剛強可靠嗎？」
海上問他怎麼有此一問。
海軍說︰「我有證據！」
「啊！什麼證據？」海上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