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年輕人本來是想過來揍吳豪強的,听王清華說了狗爺的名字馬上都愣住了,前面的話也不失給了自己面子,打架的念頭馬上打消了一大半。
王清華不知道狗爺,但在X市道上的朋友誰能不知道狗爺。得罪了狗爺就等于得罪了瘟神,不管你有多大能耐,永遠也別想在X市安寧。
一個年輕人過來道︰「敢問……這位大哥,你是狗爺什麼人?」話語不說恭敬,起碼比剛才禮貌多了。王清華笑了笑道︰「狗爺德高望重,我只是提提。我可不敢壞了他老人家的名聲。萬一今天打輸了,還不給狗爺丟臉啊。」這話明白了和狗爺有關系。年輕人听完急忙道︰「既然是狗爺的人,小弟說什麼也得給個面子。今天的事兒就這麼算了。」說完向身後的幾個打手擺了擺手道︰「我們走。」
王清華腦子一轉,心中暗想︰「老子明明不是什麼狗爺、豬爺的人,萬一今後人家找上門來豈不麻煩。」再一看吳豪強,估計和這里任何一個打手單打獨斗都不至于輸,一條月兌掉干系的辦法馬上出現在腦子里,上前一步,擋住那些人的去路道︰「幾位留步!」
幾個年輕人馬上站住,身體明顯哆嗦了一下。那幾個剛才還橫眉豎眼的打手也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再沒有半點威風。一個年輕人轉身道︰「大哥,兄弟不知道你是狗爺的人,常言道,不知者不罪。還請……大哥放兄弟們一馬。」說話比先前又多了幾分哀求。他們越是這樣,王清華心里越是沒底。這狗爺究竟是什麼人,提一下名字就把這些人嚇成這個樣子,要是狗爺來了,這些人還不得下跪。
王清華想的一點也不錯。在X市道上混的,能給狗爺下跪,也是一種福分。跪在狗爺面前,就是見到狗爺了,就有可能被狗爺收在門下,一旦進入狗爺門下,以後在X市,黑白兩道誰也得給三分面子。平常犯點事兒,警察同志也得網開一面。
王清華道︰「兄弟別這麼說。我既不想為難幾位,也不想就這麼算了。我想……」王清華話未說完,那年輕人立馬道︰「大哥,你別說了,我明白了。」說完轉身對一個獐頭鼠目的年輕人道︰「七兒,拿錢!」被稱作「七兒」的年輕人,立即從手包里拿出一踏鈔票,那一踏沒有一萬,起碼也有八千。那年輕人道︰「大哥,這是小弟一點小意思,就當請幾位喝茶吧。」
王清華心中暗道︰「操!老子還沒張嘴,這些人就把錢往手里塞,真他媽的,不要白不要,反正他們的錢也不是正路來的。」隨接過錢,故意在手里帕拉帕拉摔了摔道︰「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王清華靈機一動故意將話音拖的很長。王清華見過以前街道辦主任收拾隨意進入小區買菜的菜販。街道辦主任總是將後面的語音拖的很長。起初王清華不明白,後來王清華發現,只要街道辦主任拖長音,那些菜販子就往街道辦主任手里塞青菜。自己剛才小試一下果然靈驗。
不想那年輕人差點哭出來,道︰「大哥,放了小弟吧。小弟實在沒錢了。出來帶了三萬,剛才吃飯花了七八千多,找小姐又花了七八千,就剩這些了。要是大哥不滿意,改天一定加倍奉上。大哥……」王清華心中是又可笑,又可恨,可笑的是這些人看似橫行霸道,真遇到點事,馬上變成鼠輩,在抗日戰爭時期,估計不是漢奸就是狗腿子。可恨的是這些人吃一頓飯竟然要花近兩萬塊,夠老家一個全勞動力兩三年的純收入了,我們偉大的祖國今後不毀在這些人手里才怪。
王清華嘴角上翹,笑了一下道︰「兄弟,」叫完,在那年輕人肩膀上拍了拍接著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是靠狗爺的面子在道上混的,談錢傷感情。我是想……」又看了一下依然愣在那里的吳豪強道︰「我是想,既然已經拉開架勢了,不如我們來場友誼賽。你從你的兄弟里面隨便抽一個好手,和我們這位,」指了一下吳豪強繼續道︰「比劃比劃,不管誰輸誰贏,今天這事也就算完了。你看如何?」
王清華是想,我既然打了你狗爺的名號,就要打出點名堂,要不然今後真踫上那狗爺、豬爺的家伙,肯定會說自己是無能鼠輩,用他的名號招搖撞騙。如果自己打贏了,即便是踫上了,也說明自己真有本事。那年輕人怯生生道︰「不敢、不敢,那位兄弟一看就知道是好手,就是我們的兄弟一起上也未必能贏。」王清華陰聲道︰「那你是不給我面子了?」那年輕人一听之下,急忙又說了N個不敢。王清華道︰「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