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這個詞用在王清華身上並不恰當,因為偷窺的背後,本身就是蘭鎮長在勾引自己欣賞她美麗動人的*。但是王清華認為既然自己已經看了別人的身體,而且是隔著一層被霧水模糊了的玻璃,就是一種偷窺。
從自己主觀角度上來講,自己也已經構成了偷窺的心理因素。面對蘭鎮長的*,自己不僅沒有像唐三藏一樣拒絕,反而像韋小寶一樣往上湊。
這樣的結果就是自己把蘭鎮長細女敕、光滑、*、窈窕的*看的一覽無余,而且讓自己口干舌燥、心馳神往、旌旗飄蕩,甚至狂噴鼻血。
由于有了鎮黨委政府的聯合支持,去匣子村的事情變的異常順利。本來還有些泥濘的路面,在馮書記的一聲令下之後,沒用一個小時就把五六公里的泥路變成了礦渣路。礦渣來源是廖總解決的,人手是馮書記讓沿線各村支部書記解決的,運輸工具自然少不了麻煩廖總的十幾輛紅岩。廖總是這次工作的大功臣。
老胡是在鎮黨委政府一班人的前呼後擁下進入匣子村的。匣子村估計幾百年、幾千年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
政府小車進村,以前是收公糧和農業稅,現在是收計劃生育罰款。但數量要少的多,只有一輛面包車,頂多加一輛鎮長或者書記的小車。今天浩浩蕩蕩來了十幾輛,而且看樣子比任何一次都要闊氣,場面都要大。
村頭站幾個老頭、老太太好像徹底懵了,竊竊私語。
「這是干啥的?不會是國民黨打回來了吧。」
「不像,應該是日本人,國民黨沒有這麼精良的裝備。」
「可是為啥不穿軍裝呢?」
「你傻啊,人家把鎮上都佔了,還用穿軍裝?」
「別胡說了,前面那個穿中山服的,我認識,是鎮上的馮書記。」
馮書記喜歡穿中山服,這是馮書記的特色。
「不會是連馮書記也叛變了啊?」
「叛變了,早都叛變完了。」
一個老人說完拄著拐棍扭頭回家了。老人看樣子少說也有七八十歲了,應該還是個文化人,胸前口袋里插一根黑光發亮的鋼筆。
「他說啥叛變完了?」一個老太太不解道。
「別听他胡說,那家伙就是個瘋子。」一個老頭勸道。
叛變是什麼,叛變就是反動,就是走資本主義道路,就是和人民的意願背道而馳,就是違背歷史的發展,是國家的罪人,是人民的敵人,是歷史的敗類。人民應該唾棄他,反對他,必要的時候暗殺他。
馮書記不是,蘭鎮長不是,今天來的所有人都不是,不僅不是,而且是黨派遣到清水鎮的管理者和服務者,是人民的公僕。所以那老頭毫無疑問,肯定是瘋子。
匣子村支村兩委敲鑼打鼓,夾道歡迎,一道橫幅︰歡迎市委胡科長榮歸故里。支部書記、村委主任夾著胡科長的哥哥出道歡迎。胡科長的哥哥穿著里面三新的衣服,滿臉笑容,滿面春光,滿心歡喜。有這樣的弟弟是一輩子的福氣。還能說什麼呢?
自從胡科長的雙親去世後,胡科長一年半載也回不了一次。回來也是灰溜溜的,在大哥家里坐一會也就走了。大哥每次見到胡科長都很緊張,生怕胡科長要和他分老人留下的那點家產。那點家產其實也值不了幾個錢,可對胡科長的哥哥來說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胡科長的哥哥感覺弟弟現在也不容易,可還是不願意把那點家產分給胡科長一份。
人是自私的,自私的有時候除了了自私什麼都沒有了。
王清華坐在寶馬里沒有下車。現在下去太沒有必要了。他甚至都不想來。今天的主角是老胡,捧場的少不了書記鎮長。自己一個小小的武裝部長,絕不會起到錦上添花的效果。看著老胡興奮的和鄉親們握手,王清華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辛辛苦苦一輩子了,老胡該有這樣的待遇,也該有這樣的榮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