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兒一大早被後山上傳來的林中小鳥喚醒,今天她想讓老早高興,簡簡單單地收拾好,朝老早家奔去。
「嫂子,你走那麼早呀。」玉容兒老遠就親熱地叫著。
玉容兒所說的嫂子就是老周家的兒媳婦,老早經常帶的兩個小孩子就是她生的,丈夫長年在外打工,過年回來一次。
一听到玉容兒親熱的叫喚,周嫂子高興地迎了上來,說︰「你來找我家老早啊,他一大清早就帶著兩個小家伙出去玩了。等一會兒就回來,你看你是在這里等一下吧。」
「行。」玉容兒爽快地應諾著。
沒過一會兒,老早就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
玉容兒一看老早進來,立馬起身說︰「老早,你回來了。」
老早開心地說︰「你來了。」
「老早你想不想讓仙仙喜歡你呀?」玉容兒說。
一提到仙仙,老早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癟著嘴說︰「他們都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玉容兒一听笑了,就憑龍英俊,他本身就是天上的神龍,天鵝應該是配不上他的,只有天上的美鳳才可能配得上他。
「你不要听別人怎麼說,你想不想嘛?」玉容兒再次問道。
老早猶豫了一下,底氣不足,小聲說道︰「想。」
「想就好。」說著,玉容兒從包里拿出剪子,還有一些用具,說︰「你來,我給你弄。」
老早把手里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放在搖籃里,輕輕地搖了他幾下,小家伙「咯咯」地笑了幾下,老早才離開他,來到玉容兒給他指定的板凳子上坐下。
這時,玉容兒使出她曾經所學,仔細給老早剪起頭發來。粗硬而干雜凌亂的頭發一戳一戳地掉到地上。當玉容兒剪到老早的後腦勺時,她流淚了,老早的後腦勺有一塊地方是沒有頭發的,甚至還有點凹陷進去,那里的肉不平。頭發已經剪好,玉容兒開始給老早剪他那老長的胡子,胡子雖然質地粗硬剛毅,可是讓他顯得老了七八歲。
把老早整頓好後,玉容兒開始欣賞自己的杰作,他又回到曾經的龍英俊,正如他的名字一樣,英俊。老早定定地看著玉容兒,玉容兒的心仿佛又回到十年前了,他就是這樣一直看著她。她希望這一刻永遠都停留。
「哎呀。」一聲尖叫打破了平靜,周嫂子走了出來,嚇了一大跳,她哪里曾想在她家呆那麼久,她看著不起眼的老早,這個時候卻是如此地帥氣,如此地英氣逼人,英俊毅然。「玉容兒,你的手藝可真好,你可是我們這里最好的理發師了,你可以理發了,可以掙錢哦。」周嫂子叫嚷著。
「嫂子,你夸獎了,我就是小時候學過,也沒做多少這樣的活兒。」玉容兒笑笑說道,「我想帶老早去集市上買幾身像樣的衣服。」
「好哦,你去吧,剛好今天是集市。」周嫂子欣賞地看著老早,她哪里曾想到,自打她嫁到周家四年時間,每天看到的老早都是很不起眼,甚至她擔心他傻,而且沒有模樣,會討不到老婆,別人家只要有錢,傻也能討到老婆,現在的老早卻是這里最帥的男人,可以稱得上是少女少婦的殺手了。
玉容兒帶著老早來到集市上,給他買了幾身好看的男裝,讓他穿上。沒穿上還好,一穿上,很多女性朋友都圍了上來,像看怪物一樣盯著老早。
圍觀者中傳出話來,說︰「他不是老周家的老早嘛,哎呀,沒看出來,一表人才呀。」
好不容易,玉容兒才將老早帶了出來。
一路上,老早非常開心,他想這次仙仙不會再趕他走了吧,那麼多圍著他,他心里樂滋滋的。
可是玉容兒卻不是很開心了,她看著老早的外形又變回龍英俊了,萬一要是仙仙看上他。那她豈不是替人做嫁衣,很悲慘。現在她是真的後悔死了,直顧著討老早的歡心,可以和他拉近距離。
「老早,老早,我跟你說件事。」玉容兒想阻止後面會發生的可怕事情,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剛好今天踫上仙仙了,仙仙從某處角落里突然冒了出來,她正吃驚地看著老早呢。
老早也痴痴地看著仙仙。
玉容兒這回才真的傻了,像放了氣的皮球一樣。
仙仙傻了,她這回也真傻了,她哪里見過這樣吸引人眼球的男人。從外形上看,他成熟,睿知,剛毅,會給一種強而有力的安全感。
其實,女人很簡單,要麼心甘情願找一個帥得讓她喜歡的男人,要麼找一個能給她帶來物質財富的男人。
仙仙走了過去,看看老早,說︰「是你嗎?老早。」
老早高興得哈拉子早已流了一地,突然回過神來,羞羞地說︰「我是老早。」
其實老早不是傻,他失憶了,才導致他的智力好像回到嬰幼兒時代,變得傻里傻氣的。
仙仙說完,時不時抬眼看看老早,對著老早笑笑,擦身離開了,走了一段路,突然轉過身來,對老早說︰「我下午還會露過這里。」
玉容兒這回徹底沒戲了,男有情女有意,她這回是徹底玩完了,她真的想去撞牆,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呢。
老早站在原地,就那樣痴痴地看著仙仙遠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他也不願意轉頭。
「老早回去吃飯了,回去吃飯了。」玉容兒叫著。
可是不管玉容兒如何叫他,他都紋絲不動。
「吃了飯我們再來等她,好嗎?」
可是老早還是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一樣。
玉容兒用力地推推老早,這時老早僵住的笑容才算緩和了,對玉容兒感激地說︰「仙仙她對我好了,仙仙她對我好了。」說著,他歡呼得將玉容兒抱起來,原地打著轉,直到把玉容兒轉得「哇哇哇」地吐了,他才將玉容兒放下。
果真,仙仙下午來了,老早遠遠地看著仙仙,歡騰著。
仙仙走近老早,歡心地看著他,她是真的被他英俊的外貌給吸引住了。她從提籃里提出一個大大的包子遞給老早,說︰「你吃吧,我特點為你買了。」她轉過身對玉容兒說︰「姐,你也吃個吧。」她拿出包子真誠地遞到玉容兒的面前。
玉容兒傻傻地接過,沒味地吃著香噴噴的肉包子,看著他們兩個人相親相悅,愛意濃濃地對視著,玉容兒感覺自己是一個特大號的電燈泡,真想自己把自己給碎了。
一連數日,仙仙都主動找老早約會。
玉容兒簡直快要崩潰了,她真擔心老早會與仙仙結婚,那她怎麼辦,難道要一個人孤獨終老嗎?但是,她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能夠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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