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農事多了,周嫂子很早就起床,叫老早起床干農活。對于周嫂子的話,老早是很受听的。他一听嫂子叫他,立馬起身,穿好衣服,洗了臉,吃了飯,挑子兩個大糞桶出門去了。
當他來到地里時,玉容兒早就在那里等著他了。他終于露出了久別了的笑容。
「你挑那麼大個的桶子能行嗎?」玉容兒擔憂地說道。
「當然行。」老早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好,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玉容兒高興地說。
老早果真能擔那麼重的兩桶糞,他擔到地里來的時候,玉容兒拿起舀子朝一個一個小坑灌溉。太陽漸漸升起來了,照得大地都熱起來了,更何況是正在干農活的人,那熱得更厲害了。老早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光著身子擔糞。
玉容兒看到他強而有力的肌肉,不禁心里為之一顫。早在十年前,他都沒有這樣的健壯呢。不過他的背有點佝僂了,也許就是因為擔了那麼多糞的原故吧。
已經正午了,終于兩個人合作把地都透透地澆灌了一遍。這個時候,周嫂子在路邊上叫著︰「玉容兒,老早,快點回來吃飯了,餓了吧。」
他們倆相視而笑,終于可以吃飯,餓死了,收拾了農具,趕快朝屋里趕。
回到屋子時可真涼快,桌子上擺著一大桌子的好菜。
周嫂子對玉容兒說︰「謝謝你啊,要不然,今天這農活可就干不完了,你可得多吃點。」
玉容兒听了周嫂子的話,趕集的時候,就帶著剪頭發的工具,和老早去集市給人剪頭。找玉容兒剪頭發的人還真多,大家都說她的手藝很好。玉容兒心里很高興,看著自己一天掙的錢,想著總算可以在這里養活自己了。
當她回過神來時,老早不見了。她非常著急,老早一個人傻傻的,萬一被什麼人欺負,那可怎麼辦呀?突然,她看到他了,他正站在仙仙的肉攤前,仙仙的老公正在忙著吆喝著。玉容兒走了過去。
劉大財大叫著︰「老早你別站在我前面,要是不買肉就走開去。」劉大財很不滿地看著老早。
「我要買肉。」玉容兒走了過去。
劉大財馬上轉變臉色,說︰「好啊,您要多少斤呀?」
「給我來一斤吧。」
「好呢。」說著,他很利索而準確地割了一截肉下來,一稱,剛好是一斤,說︰「剛好,不多不少。」
玉容兒不得不佩服劉大財,他們家是養豬大戶,也是世代賣肉的戶。仙仙嫁給他一定會過得生活富裕的。
老早看了一會兒沒有說什麼,跟著玉容兒走了。走出熱鬧的集市,玉容兒看著老早,說︰「你現在還想著仙仙。」
「沒有。」老早低著頭,很簡練地回答了玉容兒。
「那就好,那你以後就不要再想仙仙了,知道嗎?特別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秒鐘都不能想著她。」玉容兒有點兒霸道地說道。
玉容兒有時候在想,如果她不幫老早收拾得很好看,仙仙就不會看上他,就不會跟他好一段時間,那他就不會那麼傷心了。
從此以後,玉容兒就當起了老早的貼身侍從,照料他的生活與穿衣打扮。老早越來越光鮮照人。
玉容兒搬到老周家來住,這樣她就可以更好地照顧老早了。
周嫂子在廚房里做飯,玉容兒打下手。周嫂子看玉容兒人長得清秀月兌俗,雖然沒有閉月羞花之容貌,卻也是一個里外得體的女性,做男人的好老婆是最理想的了。周嫂子一邊忙著炒菜,一邊說︰「玉容兒,我看你對老早挺不錯的呀。」
「老早他就像個小孩子,需要人照顧嘛。」玉容兒說。
周嫂子又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玉容兒看周嫂子有話想說,就問道︰「嫂子,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嘛。」
「其實,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你要問的話,那我可就直說了,你是一個好女孩子。看你是一個沒結過婚的人吧。」
「是啊,我現在還沒有結婚呢。」
「我覺得吧,你跟我們家的老早蠻般配的。他這個人有一點兒傻,可是人很好的,沒有什麼壞心眼,人很單純。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看你就嫁給他得了。」
玉容兒听了周嫂子的話,低下頭笑了。
這個舉動被周嫂子看到,她覺得這事有戲。
晚上,老早陪著兩個小家伙在院里玩得很開心,周嫂子對老早說︰「老早,你把孩子放到搖籃里,你來一下。」
老早把小家伙放到搖籃里,規規矩矩地到周嫂子面前,像個小孩子一樣,傾听著周嫂子想要說什麼。
「老早,你看你,現在三十好幾了吧,是該找個人過日子了。」
「可是仙仙她已經嫁人了。」老早非常小聲地說道。
「仙仙她是嫁人了,可是這天底下又不止仙仙一個女人,還有很多好女人呀。比仙仙好的多的是。你看玉容兒怎麼樣呀?」
老早突然一抬頭,腦子里打著轉,好像想起來什麼,可就是想不起來,對周嫂子說︰「玉容兒啊?好啊。」老早突然低下頭,有點兒害羞,像個小少男一樣。
「行,那我就幫你張羅。好吧。」周嫂子突然大聲地說。
老早要和玉容兒結婚的消息在村里傳開,大家都在議論,說老早這家伙傻,傻得有福氣呀,認識那麼一個好女人。
結婚這天,村里很多人都來了。按照傳統的結婚禮儀,新郎新娘拜了堂,見了賓客,就到洞房里去了。
這一天,老早非常高興呀,可是他哪里是那些久經戰場的人的對手,等到進洞房時,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玉容兒看到老早,他前胸那個紅紅的大紅花,覺得他好可愛。他正酣睡著,那樣自然,沒有一絲戒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夢鄉里。她替老早月兌了外衣,把他擺放好,自己也月兌了衣服,把老早的頭枕到自己的懷里,看著他的臉蛋,模著他的臉蛋,說︰「親愛的,我們又可以在一起,我以後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了。英俊,我想你恢復記憶,那樣你就可以變回原來的你,就像十年前你對我那樣;可是,我又不想你恢復記憶,那樣子是不是你會變得痛苦,如果那樣,我寧願你一輩子都像現在這樣。永遠都不會變,我們一起撫育我們的孩子,看著他們長大成人,然後我們兩個人相依相偎,直到生命的盡頭。」
不知不覺,玉容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這個時候天已亮了。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看到老早正滿足地看著她呢。
「你干嘛呀?什麼時候醒的?」玉容兒問道,說著,就要起身,可是突然一股力將推倒在床上。
老早爬到玉容兒的身上。這一刻,玉容兒感覺老早變成了龍英俊,十年前的龍英俊。
「你是我老婆是不是?」
「是啊,我現在是你的老婆啊。」玉容兒微笑看著老早。
「他們說了,要是老婆的話,就可以和她睡覺了。」
「我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和你睡覺了嗎?」玉容和看著老早,覺得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很好笑。
「不是啦,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女人在床上做做啊。」老早有點兒急了,他用力地把玉容兒按在床上,拔掉她身上的褲子。
「啊。」玉容兒冷不防被老早這樣弄,又驚又喜。她本以為老早喪失記憶後,這方面的東西都要慢慢來,看來做這種事情是人的本性,都是不用人教,無師自通的。
玉容兒閉上眼楮歡快地叫著。玉容兒看著這個男人,仿佛他又變成龍英俊了。玉容兒努力地承受著,看著老早汗流浹背,抱住他的背,起身與他的嘴唇瘋狂地絞纏在一起。
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老早疲勞地翻過身躺在床上,看著玉容兒笑笑說︰「他們都說女人是好東西,那是比酒比煙更誘人的東西,今天終于嘗到了。」
「你跟別人學得蠻快的嘛。」玉容兒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好了,我要去給我的老公做飯去了。你累了,你可以再在床上睡一會兒。」
「有老婆真好!」老早柔情蜜意地看著玉容兒,美美地閉上眼楮。
玉容兒看著老早心滿意足的樣子,自己的內心也非常高興。
玉容兒在房後院一片空地上栽種了一些小菜,心想︰每天悉心照料它們,它們一定會長得很好,到時候我們一家子就有菜吃了。
這時候,從房子間小巷子里竄出一個人來。玉容兒一看,他就是這一帶有名的死光棍——張四毛,整天游手好閑,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女人偷東西。
「新媳婦,老早那個大傻子把你侍候得好吧。」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玉容兒近身處。
玉容兒本想躲過去,可是他的手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玉容兒急了,問道︰「你想干什麼?」
「呀,我不想干什麼?就擔心老早那個傻子不會做那些事。我就是想幫幫他。」說著,張四毛在玉容兒身上亂模。玉容兒想掙月兌,可是無論如何,都是不行的。
「張四毛,你快放了我,你快放了我,你這個流氓,我殺了你。」玉容兒歇斯底里地哭喊著,奮力地想掙月兌掉張四毛強而有力的束縛。
「小媳婦,你就讓我親一個吧,你就讓我親一個吧,我好想你呀。我會對你好的,你就服了我吧。」張四毛露出他那張可惡的流氓
嘴臉。
玉容兒用力地吐了張四毛一臉口水。
張四毛氣急了,將玉容兒用力地推到地上,罵道︰「你個臭婊子,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說著,他挽起他的袖子,要來逮玉容兒,邊罵道︰「那個傻子你都要,我那麼聰明你怎麼不要我呢?」
玉容兒被張四毛按到地上,根本就動不了。她痛哭著。
張四毛正要月兌褲子時,老早從後院門沖了出來,一把抓起張老四,把他扔到老遠的地方去了,再走過去,又是一把抓起,把張四毛提得老高,再用力把他往石頭上一扔。那一下去,痛得張四毛哭爹喊娘,都不行了。他再走到張四毛的身邊,用力地朝他踹過去。
張四毛努力地求饒著,可是老早早已經听不進去了,他非要把張四毛弄死不可。
玉容兒怕出人命,用力起身,去抓住老早,虛弱地對老早說︰「算了,不要出了人命,那就麻煩了,我們不管他了,我們進屋里去吧。」
老早看玉容兒虛弱的樣子,立馬抱起她,將她抱回屋去,再回過頭對張四毛說︰「你給我記住了,我家老早可不是好惹的,再有下次,你就沒命了。」
玉容兒看到老早,又仿佛看到他已經變回了龍英俊。
「你要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煮個雞蛋,給你敷敷臉上疼的地方。」老早說著,去了廚房。
玉容兒心里很開心,這次有驚無險,老早現在都會照顧人了,以前的龍英俊哪里會這些呀。她心里更加堅定,在她最危難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救走她,給她最大的關懷,最大的愛。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很快樂,很幸福,她希望這樣快樂的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