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兒忙前忙後地辦了出院手術,提著在醫院住時買的一些東西,攙著畢愚城出了醫院。因為看畢愚城走路還不是很方便,雖然離家很近,也攔了一輛出租車。
到了一條巷子前,玉容兒說︰「就這里吧。」
玉容兒把畢愚城扶出了車,給了師傅打車錢,提著東西朝巷子深處走去。
「愚城,我租的地方比較簡陋,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玉容兒拭探地說道,從第一次接觸畢愚城,感覺他應該就是很有錢的人家。
「沒關系,我家在美國,現在也只能這樣。」畢愚城說著,側過頭俯下,深情的瞳孔里帶著一絲玩世不恭,讓人感覺他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玉容兒看著出神了,幾秒鐘之後才回過神來。
走了一段路,玉容兒對畢愚城說︰「現在到了,我去開門。」說著,玉容兒放下手里的包,拿出包里的鑰匙,打開門,轉身回到畢愚城身邊,攙扶著他進屋。
屋里果然像玉容兒說的一樣比較簡陋。一個很小的客廳,客廳的旁邊有兩間並排的小房間,應該就睡房。再後面有一個廁所兼洗澡的四方格子。在陽台的旁邊有一個小廚房。
畢愚城看了看,說︰「還好,采光還不錯。」
玉容兒笑笑,說︰「好吧,你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削個隻果來吃。」說著,玉容兒捋起袖子,走進廚房,拿出削果刀,來到客廳的茶幾上的果盤里拿出一個隻果開始削起來。
畢愚城看著玉容兒削隻果的樣子,很幸福,感覺有了家了。
玉容兒意識到畢愚城在看自己,抬起明眸說︰「你干嘛老看著我呀?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我就是感覺你好像我的老婆。」
「是嗎,你有老婆了,她在美國嗎?你想她了?」玉容兒看著畢愚城閃亮的星眸,有點出神,好奇地問道。
「我還沒有娶老婆呢,你做我老婆好不好?!」畢愚城開玩笑似的說,內心充滿著某種期待,眼底滿是玉容兒的倩容。
「不要胡說,我有家庭。誰要是做了你的老婆,那她可要倒八輩子的霉運了。」玉容兒掩嘴輕笑。
「那怎麼會倒八輩子的霉,你看我多有男人味兒啊。」畢愚城挺起胸膛,鼓足氣說。
玉容兒笑笑,說︰「哎,你呀,別以為你足夠帥,比海報上的明星還帥,可是有的女人偏偏就不喜歡你這樣的哦。」
「那你呢?」畢愚城問道。
「我呀。」玉容兒猶豫一下,想起龍英俊清澈見底的星眸,英俊的臉龐,心突然一陣涼,真想知道他現在是否在找她。
畢愚城看著玉容兒失神的樣子,說︰「你怎麼了,在想誰,是嗎?我不許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想誰,明白嗎?」
玉容兒回頭看著畢愚城霸道的口氣,本想說點兒什麼語回擊他,但看他的身上還纏著紗布,就偃旗息鼓了。「好,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想著你,想著你,想著你。好吧。」
畢愚城看著玉容兒秀麗月兌俗的臉龐,突然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她更漂亮了。
「容兒,你會離開我嗎?」畢愚城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玉容兒削著隻果,清楚地听到畢愚城這樣說,垂眸,輕聲說道︰「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不要多想了。」說著,將削好的隻果遞給她。
畢愚城像一個不會長大的男人,嘟起嘴來,說︰「為你不對的回答,罰你喂我吃隻果。而且我的手還疼著呢。」
玉容兒看著這個像男孩子的超俊的男人,說︰「好吧。」說著,將身子挪近他,喂了他一口隻果。
「漬」的一聲,隻果與牙齒相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畢愚城看著電視,自顧自地嚼著被他啃了一半的隻果。
玉容兒看著只剩一半的隻果,說︰「你的嘴巴也太大了吧。」
畢愚城側過身,直直地看著玉容兒,說︰「你要不要試試。」
玉容兒一下遠離畢愚城,低著頭,說︰「你不要亂說。」
「我亂說什麼了。」畢愚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好了,我不跟你爭了,我去做飯了,現在天晚了。」玉容兒起身,走向廚房。
畢愚城看著她的倩影,有一種想要完全擁有她的沖動。
過了一會兒,小廚房里傳來響動,那是玉容兒煮飯的聲音。畢愚城漫無目的地看著電視里的節目,一種感覺涌上心頭,那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他感覺她就是他的家,很幸福很甜蜜,他想要永遠擁她在懷。
「做好了,收拾一下桌子吃飯了哦。」廚房里傳來玉容兒家庭主婦似的吆喝聲。
畢愚城將茶幾上的水果盤放到茶幾下面,拿起桌下面的抹布擦了一下光潔的玻璃面。玻璃面上,有一張清晰的幸福的笑臉。
玉容兒的臉紅撲撲的,是冒著熱氣的湯蒸的,很溫暖。她端著一大盆湯過來,湯冒著騰騰的熱氣,她的指月復隔著兩塊厚厚的濕綿布也被燙著不舒服。
「這是我炖的湯,你沒喝過吧,特別補。專門為你炖的,你可一定得喝完。」說著,再走向廚房,端出兩個家常小菜,再把電飯煲提了過來,打開蓋子,里面香噴噴的飯香味撲面而來。「來,我給你添。」玉容兒接過畢愚城的碗給他盛了一碗。
「容兒,我想我再也離不開你了,我想天天吃到你做的飯。」畢愚城星眸里帶著一層霧氣。
「好啊,我天天給你做。」玉容兒替畢愚城將湯盛到碗里。
「那如果我傷好了呢?」畢愚城憂傷地說。
玉容兒本想端起碗來吃飯,半路上停止了。
「如果我傷好了,你就走了,我就希望我再撞一次車。」畢愚城星眸里的霧氣變成雨點兒落下,沒有一絲遮掩。
玉容兒心軟了,忙說︰「我會天天給你做的。」
「你不許騙我。」
「我怎麼可能騙你,要不是你,我現在就不可能坐在這里跟你一起吃飯,我怎麼可能騙你呢。」玉容兒說著,心里升起一股隱隱的疼痛,她不知道怎麼兌現她的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