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才看明白,原來他是找送花的人。我站了出去,老丁想拉我沒拉住。我說︰「花是我送的,怎麼了?」
高強放開了肖瑜,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惡狠狠的對我說︰「你小子,我記住了。」
高強說完便走了,這回真走了。
肖瑜立馬招呼大家繼續玩,她也加入到大家的行列中。我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見沒人理我,我也加入到他們喝酒唱歌喝酒的行列中。
大概十點的樣子,我覺得喝得有點多了,老丁讓我就地休息,我不干。「我還是回家吧,你替我給肖瑜說一聲。」
我一個人出了門,一陣風吹來,我先是感覺到一陣冷颼颼,然後喝得太多的酒涌了出來。蹲在牆角哇哇吐了一會,我努力站起來,朝僅記得的大門走去。
說真的,我不記得有沒有跟門衛打招呼,還是門衛有沒有跟我打招呼,我是什麼時候走過的門衛室,記不起來了。頭疼,閉上眼腦子里便天旋地轉,門衛室離馬路大概二百米的樣子,中間有路燈,兩邊有圍牆,這個時候不會有車進來。所以我放開了膽,半睜著眼楮左右搖擺著走路。
走著走著,看不清前面是人還是樹,站穩了努力看時他們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
「是這小子嗎?」
「對,就他。」
听他們確認完,他們便對我下手了,先一腳把我踹到在地,然後一起對我進行拳腳踢打。我本身是醉著的,這一折騰不僅酒醒了,而且還知道了疼。我用手抱著頭,任他,他們踢打,我大聲的叫喚,讓門衛听見。
我確定門衛離我不遠,听到叫喚他一定會跑來。門衛真的听到了叫喚,于是帶著警棒跑了過來。
「什麼人,干什麼的?住手!」門衛用手電照著對方,對方用手擋著強光。
「滾開,別管閑事!」他們惡狠狠的對門衛說,有一個直接跑上去跟門衛對打。
看見開打了,另外兩個也跑過去幫忙了。門衛有棒,不那麼容易吃虧,這可惹惱了他們又叫又威脅的,甚是吵鬧。
這時,老丁怕我走錯地方,和肖瑜出來找我了。正好踫到他們一把奪下門衛的棒,我躺在地上。
肖瑜認出了帶頭的人,大聲喝住︰「高強,你給我住手!」
說話的同時,肖瑜趕緊跑上去搶下了棒,從門衛身上推開了其他人。老丁把我扶起來,我覺得全身痛得厲害。
高強對著我,又說狠話了。「小子,別得意,讓我再發現你在這院,我弄死你。」
肖瑜推了一把高強,問我︰「你沒事吧,要不先去醫院?」
我想說句話,但嘴在發抖,吐出來的是帶血的。
肖瑜對高強說︰「這事,你說怎麼辦?」
高強說︰「讓我弄死他,要不讓他弄死我。」
肖瑜︰「瘋子,你混蛋。那就讓警察解決吧!」
說完,肖瑜掏出電話,打了110。沒人攔他,也沒人贊同他。
幾分鐘後,警車來了,把我們一干人等帶上了車。到了車站警局,他們認出了肖瑜和高強,倒水的倒水,問候的問候,讓我覺得這事看來沒什麼好調查的了。招呼好高強和肖瑜後,他們像才想起坐在一旁的我和老丁,他們問老丁怎麼回事?
老丁不想說,不想把事惹身上。我想開口說,一張口滿嘴疼。他們借口讓我到隔壁檢查一下,然後警察把我一個人帶到了隔壁。跟我一起的警察是隊長,負責夜間巡邏和安全,我見過他,值班時天天會到店里坐坐喝一杯茶。
我坐下後,他給我到了一杯溫水,我咬著牙漱了漱口。
「怎麼樣?有事嗎?」他遞給我紙巾,「我見過你。你是咖啡店的。」
我點頭。
「你怎麼惹上高強這個大人物?你惹不起的,小伙子,度量大一點,沒有目標就不會忍耐,我覺得你是有目標的人。」我很佩服他能說出這麼乖巧的話,贊成似的又點了點頭。
「你就當吃點虧。別計較這事,我們也就算沒發生,不做記錄了。」我不理解了,後來理解了,點了點頭。
「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惹上高強的吧?」
「我沒有,今天肖瑜生日,我只是不知道送什麼就送了花。」我解釋說。
「哦,高強和肖瑜是一對,你不知道。最近他們可能鬧矛盾了吧,把你攪進去了。」
我突然醒悟,原來是因為花惹的。
隊長讓我當面跟高強說今天的事不追究,我照辦了。說完,我和老丁一起走了。肖瑜拖著高強趕上我們,擋住了我們。
肖瑜︰「高強,你道歉!給他道歉。」
高強︰「我道歉,我給他到哪門子歉?」
肖瑜︰「我問你,你是不是不道歉?」
高強︰「沒必要!」
肖瑜生氣了,給高強一個巴掌。轉身牽著我,離開了。她先是把我送到了醫院,簡單檢查了一下擦了點藥,然後送回我的住處。臨走時,肖瑜向我道歉。
我說︰「沒事,你別放心上。」
肖瑜說︰「對不起,我會讓他還你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