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府要辦梅花宴,許多家里都收到了邀請函,燕府自然得有,還必須是最先接到的。
這些上流社會的權臣商賈們倒也罷了,多多少少還是做些個事的,家眷們除了吃喝玩樂就再沒別的事業了。
在上京這塊地方,只要你想,天天都有歌舞升平可以摻合。
男人去青樓楚館酒莊樂坊,女人派遣寂寞就參加筵席。
左右雖說商家只是暴發戶,可新鮮玩意多著呢,去開開眼界也好。
所以,打算半月後去捧場的人還真是不少。
金寶寶同家里的丫環到街上去采購,但見上京一地很是繁華,當然滸州老家也是不錯,不過來來往往的人可是瞧著比這油頭粉面的京都人民樸實的多。
金寶寶看著很是開心,涂脂抹粉的人越多,胭脂水粉的消耗量就越大,化妝品生意就會越好,良性循環拉動內需什麼的數錢數到手軟吶!
剛想到錢,她身旁的丫鬟翠喜就被一著厚實棉襖的男子撞了下。
那男子溫聲道歉,翠喜挺羞澀的垂眸點頭息事寧人。
本就是個插曲,可不想沒那麼容易過去。
男子還沒走出幾米遠,就被橫空出現的一女子給攔住了。
「哎喲我的媽呀!」男子鬼哭狼嚎,「姐姐我怎麼又撞見您老人家啦!」
女子從袖籠里伸出手,「我到面點鋪買糕點,听掌櫃說你又不干了,到這塢冉居品茶就見著了,你說多麼的巧。」
她眼底倏忽間迎著光有閃電劃過,明明語調比冰雪還寒,可那表情,淡淡揚起的嘴角是那般無邪。
金寶寶在不遠處瞧著,連翠喜叫她走也沒听見。
這女孩子不過二八年紀吧,好像個月復黑的黑道大姐。
「姐姐,你說你老盯著我干嘛啊。」男子苦苦咧咧,從懷里掏出個精致的織錦荷包。
「啊,那是我的!」翠喜驚叫。
「快回面點鋪!你要再這麼消極怠工就讓你去收夜香!」
男子一溜煙的跑了,女子將荷包交給湊過來的翠喜。
「姑娘,荷包收好。」
「那人......」
「他家中還有個年邁的婆婆要贍養,姑娘可否高抬貴手不再追究,那人本質不壞,只是需要時日規整。」
「可......」
「翠喜,算了,咱們初來乍到,還是听這位姑娘的。」
金寶寶也走過來,近距離瞧了瞧那女子,恍惚間眉眼熟悉。
「多謝姑娘了。」
「呃......」女子方才的從容氣度散了似的,眸光閃了下,支吾道,「舉手之勞,告辭。」
匆匆就要離去。
「姑娘,我們可是曾見過?」
「沒有!」回答的那個快呀,她又補了句,「听夫人方才說初來乍到,我是上京人。」
「小姐!一眼照顧不到,你怎麼又沒影了!」
「碧蘿!我在這兒......抱歉,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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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的我,滾回來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