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的公子哥在山麓下集合,都帶著隨行侍從,箭筒水壺干糧什麼的還是侍從背著,一看就是純來玩樂的。
本來男生們的活動不應該出現燕青蚨的,可誰讓家里都寵著呢,想干嘛就沒人說個不字。
她想學騎馬,女子做來不妥的,也有人教了。
她要跟著打獵,只要她高興就好,燕仲豫一句話,誰還能扯脖子反對不是。
反正她比公子哥還公子哥,誰也不拿她當女子看。
每次燕仲豫都好好帶著青蚨玩,又沒有危險,讓她在身邊跟著,看看熱鬧。
今天情況略有不同,商正襟也來了,他很強烈的表示要和燕青蚨一隊。
燕青蚨同其兄相視一笑,「需要我保護你麼?」
商忠回眉心一蹙,座下的駿馬呼哧呼哧的重重喘氣,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情緒。
商正襟淺淺一笑,破雲而出的晨光從葉片的縫隙間墜落,印在他瑩潤的唇肚上。
「好呀,多一個人來保護我沒什麼不好。」
燕青蚨面色一黑,瞪了他一眼,勒緊韁繩調轉馬頭向林子深處而去。
燕仲豫急忙命她的隨從跟上,有些遲疑地,「正襟,可以麼?」
對方從容點頭,「放心。」
他一夾馬月復,道聲過會兒見,和商忠回奔她消失的方向追去。
「大少爺,方才那燕小姐……」看到青蚨身影,放慢了速度,商忠回低聲說。
商正襟淡淡搖頭,「別介意,她只是簡單,想怎樣就怎樣,總比憋在心里的強。」
「可是,她的態度……就是……大少爺我說實話啊,看著真是傲慢啊。」
「以後你就知道了,那都是偽裝而已,她比太多人都和善可愛。」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像是浸透了露水的香雲紗,柔軟的不可思議。
見她一人向更深處而去,侍從卻沒有跟上,商正襟上前詢問。
「小姐說要一個人,不讓跟。」侍從顯得很為難。
「沒關系,有我。」
他話音未落人就隨馬躍了出去,很快就追上了青蚨。
「你知道自己一個人有多危險?」他挑高了聲調。
「就我所知,是沒有危險。你別跟著我成不?」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你獵你的,我打我的。」
「商正襟!你不要這麼陰魂不散好不好?暫時讓我消停一段時日行不?」
說的好像他是蟑螂水蛭一般,巴不得擺月兌,但又不能徹底擺月兌,只能躲一時算一時。
「你究竟為何如此討厭我?燕青蚨,你敢說真正的原因麼?!」
「有何不敢?!」她受不得挑釁,想也不想的說。
「我是說真正的原因,真正的!」
兩馬相對,兩人對視,視線膠著處,滿是 啪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