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商正襟暗示的青蚨,心里嘆了口氣,主動說,「夫人,我是豆蔻,夏伯家的豆蔻。」
金寶寶嘴巴一張,驚詫不已。
她在街上遇見覺得這小姑娘五官略顯熟悉,很是面善,頗合眼緣,卻是想不到竟真的是熟識的。
可這兜兜轉轉的,小孤女變成了世家小姐,這種驚天大逆轉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祁慈明從眾夫人的包圍中抽身,見到這邊聊起來了,貌似氣氛還是很熟絡的。
兩廂一踫頭,都是得著個驚人消息的反應,大呼傳奇。
可是各自知道也都有限,就商量著等這筵席結束,單獨留住下來,好好的聊聊。
雙方對這親事愈發的滿意了,這就是那鴛鴦鏡重圓,扯也扯不斷的緣分。
派了家僕回燕府通報,今兒就不回去了,祁慈明和燕青蚨安安生生留了下來。
夜間圍爐夜話,兩位當母親互通有無,將彼此不了解的那些事兒都互述一通。
末了雙雙垂淚,以手帕輕拭眼角,都嘆這孩子真可憐。
「商夫人,你有所不知,青蚨她剛回來就生了場大病,半個月迷迷糊糊的發熱,都以為救不回來了。
天可憐見,念我們一家團聚不易,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拽回來了。醒來什麼也不記得,就連與我們已經相認的事都忘個一干二淨。
還是一點點的告訴她,讓她慢慢適應,真的不容易。對了,那個夏伯後來可有找到尸身?如果不是他,可能這輩子就無緣同蚨兒相見了。」
祁慈明說著說著,忽而又哽咽起來。
金寶寶搖頭嘆息,「那是個好老頭啊,可惜了,連尸身都找不到。他平日會到山里頭采些草藥拿到集市上賣,一老一小的也不容易。可能是采藥的時候從山崖掉下去了,那下頭有野獸出沒……哎,真是可憐。」
商家的寢具很舒適,可青蚨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就是一天生的小姐身子,走哪都得時日適應著。
想當年初入上京的時候,她就因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場。
如今越養越嬌氣,連床都開始挑剔了,不是自己的就不成。
難不成,成親的時候還要搬床嫁?
哎呀,呸、呸,哪想那麼遠那麼積極!
青蚨站在扶欄處,仰望清冷如鉤弦樂,銀白色的,像被這飄飄白雪染了層霜。
呵出的氣也是瑩白的霧蒙蒙,冬日啊,總是干干淨淨的樣子。
肩頭一沉,溫暖將身包裹,一副大氅讓她的身形顯得更為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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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兩更打底,第三更不敢保證,在此說明下。
我不會再干偷偷撒丫子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