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听?」林昌業板著臉問。
「听!听!」林秋妮想,听一件是一件,想知道別的事以後可以慢慢再套他的話,反正有的是時間。
憑直覺,林秋妮知道,那一定是一個有關媽媽的故事。
林秋妮坐回到林昌業身邊,洗耳恭听︰
那是十九年前的事,正值深秋,林秋妮剛剛滿月。
小胡同的一間平房里,林昌業和顧雅君幸福地端詳著他們粉嘟嘟的寶貝,暢想著未來的幸福生活。
「老婆,我已經給咱們的孩子起了許多個名字,千黛、眉玉……你挑一個。」林昌業相信,美麗的妻子一定會喜歡這些美麗的名字的。
不過顧雅君卻皺皺眉,說︰「可是,這些名字我都沒看中。」
「為什麼?」這倒出乎了林昌業的意料。
「這種刻意的雅致,我不喜歡。我希望咱們女兒未來的生活是平凡的,踏實的。凡俗的幸福多好,就像咱們現在的生活。」
「對!」林昌業點點頭,「老婆,我听你的,你說該叫什麼名字?」
「嗯。秋天生的,又是個丫頭,就叫秋妮吧。秋天生的小妮子。老公,你喜歡嗎?」
「普普通通,听起來卻又貼心順耳!我喜歡!」林昌業抱起小家伙,開心地叫道,「我們的寶貝有名字嘍!」
林昌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又抱著孩子坐回到床邊,看著顧雅君那幸福又有些憔悴的臉色,心疼地說︰「老婆,你受苦了。今天孩子滿月,咱們現在雖然窮,但也應該好好慶祝一番,你說對不對?」
顧雅君甜蜜地點點頭︰「老公,你看著辦吧。」
林昌業見老婆答應了,他一邊開心地親著懷里的林秋妮,一邊在心里盤算著該買些什麼東西。
甚至,林昌業還一本正經地詢問才一個月的林秋妮︰「林秋妮小姐,今天是你的滿月,告訴爸爸,你想吃些什麼?」
「她還是個女圭女圭呢,她只想吃女乃。」顧雅君慎怪道,「老公,把孩子給我,你快去采購東西吧,我听說孩子滿月的鞭炮得趕在中午之前放呢。」
「得令!」林昌業興沖沖拿著家里僅有的那點錢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