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蕊的眼楮里醞釀著滔天駭浪,只是,她對于暴怒的秦慕楓所作出的行為,依然無動于衷,只是拿著一張清冷的眸子,直視著秦慕楓舉起的悠悠長劍。
「說,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我,你說——」
秦慕楓的語氣越發的狂暴,雙眼已然接近赤紅的狀態。
其實他最氣的,便是她為什麼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可是話一到了嘴邊,便成了這句話。
耀眼的日光下,她滿眼都是晶瑩的淚,卻緊咬著下唇堅決的不讓眼淚流下。而他,滿臉的狂暴,一把長劍直指她的眉心,分明只相差一寸。
她依然不為所動,只是諷刺性的一笑。
「就你這種人品,就你們皇帝這般的驕傲自大,目中無人。憑什麼讓我去接受你?我連討厭你——都來得及。」秦慕楓眼見著向蕊眼中的諷刺意味更盛,不禁便大聲說道。
「天底下,有哪一個女人不想成為我秦慕楓的妃嬪。只有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秦慕楓對你最大的賞賜,你應該對我跪地感謝。」
本來,他已經想把真相告訴她的。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但是眼見著她絲毫都不記得自己,而且態度還如此惡略,他心內的邪惡因子,便開始生根發芽。既然如此,他便要永遠將她鎖在這深宮中,即使她依然想不起自己,依然這樣討厭自己。
向蕊的眼里,漸漸冒出了熊熊烈火,輕撇嘴角,一聲質問便如狂烈而來的熱浪席卷了整個永福宮。
「你憑什麼指著我,你憑什麼拿劍指著我,你憑什麼……」
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使勁抓住了秦慕楓手中的長劍。
鮮紅的血液,如同未關上的水龍頭般,嘩嘩的順著胳膊肘往下淌,在地上暈染起了朵朵紅花。
秦慕楓長期在宮中備受著煎熬,雖然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但卻依然不能親政,所有的權利都被其他王爺大臣所掌控,說到底,他秦慕楓,不過是一個最可悲的傀儡。所以,怒火一經爆發,就再也不好收場。